第6章 蠢善(第3/3页)

江绪心头一紧,又飞快松懈下来,放缓了声跟他解释道:“不过是这早春湿寒的,铁锁桥才又被,嗯,冻坏了,这不是有师兄在么。”

他说罢,心虚地笑了声,道:“师兄来得实在是及时。”

严绥却收了笑,直直盯着他好半晌,才冷声道:“冻坏的?”

江绪自知这谎定然瞒不过严绥,不过是想探探他的态度,如今只能勉强挂着笑,语句磕巴:“那,那师兄以为,是为何?”

“如此明显的燃火诀痕迹,江绪,你是不是还想说这是你不小心弄的,”严绥握着伞柄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我倒不知你何时有能力做到如此地步了。”

江绪识相地闭了嘴,却听见严绥语气中浮出愈发明显的怒意:“他人害你,你还要替他说话?”

“我……”他张了张嘴,最后又眼神一转,只留下一句,“师兄,我知错了。”

雨雾中传来几道唰然破空声,他抬起头,这才惊觉严绥始终压着眉看他,神情晦涩难辨。

“江绪。”

他冷声唤道,却在停顿后沉沉叹息,竹伞落地,或许是错觉,江绪竟觉得他严绥此刻看起来有些颓然。

他问道:“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如此蠢善。”

不是的,江绪动了动唇,沉默地跟他对视着。

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