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3页)
“是吗,也就说,你一点错儿都没有?”
鹤知知身子前倾,展开一卷白纸,垂眸冷声念过。
压榨民工,从工钱中又抽成收入私囊三千两。
官商勾结,收受贿赂五千两。
偷工减料,贪墨官银三万两。
鹤知知念得越多,谭经武洋洋得意的气势越是灰败。他跪坐回去,如一只低头的鹌鹑。
谭经武一脸菜色,求饶道:“臣,臣被财迷了心窍。可大坝崩塌事发后,臣已知错了!臣心中惶恐不已,知道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只是不敢主动投案。”
“臣心中有亏欠,所以才会大病一场,才会病好了之后,就立刻去向清平乡的百姓们负荆请罪……”
“咚”的一声,极沉闷的响声,惊堂木落在木桌上,打断了谭经武惨兮兮的自诉。
鹤知知用手指拨弄着那“惊堂木”,笑容微嘲。
“那这个,你也对清平乡的百姓负荆请罪了吗?”
谭经武怔怔抬头,看清桌上东西的瞬间,脸色唰然惨白。
那哪里是惊堂木,分明是一块敦实的金砖。
“这种东西,我们搜出了三十箱。”
鹤知知说着,一边起身走下高台,站定到跪着的谭经武面前。
“三十箱金砖……靠你那样贪,能贪出这个数?”
她低头看着谭经武,眸似冰霜,仿佛能生生割断人的咽喉。
“你究竟在背后,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