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3页)
按天子的性格,上次在他书房里见过一次乌流部的毡毯,并将此事放在心上后,必定会去搜罗一些跟这个部族有关的资料,现在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对方肯定已经了解了不少讯息。
温晏然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举起酒樽,跟面前的远房堂兄隔空虚碰了一下。
“……”
作为经常与天子相处的人,温惊梅很清楚皇帝的杯子里装的是果露蜜水,他其实同样不擅饮,只是在宴席间勉强为之,然而面对天子亲自敬酒,也不得不稍稍饮了半樽。
他虽然位高,兼之性情稳重,却也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文士,白色的面颊被酒气一冲,霎时间微微泛红。
就在温惊梅准备勉力将酒饮尽时,手腕却被天子按住。
温晏然唇角微翘:“原来兄长也不胜酒力么,既然如此,莫要勉强。”
温惊梅目中的无可奈何之色愈发浓郁——让人喝酒的是她,让人不喝酒的也是她,虽然天子向有仁德之名,但他却知道,对方看似沉稳的性子中,也夹杂了不少肆意妄为之意。
两人今天穿的都是宽袍广袖的朝服,温晏然给对方使了一个眼色,让温惊梅借着袖子的掩饰,悄悄把剩下酒水往地上撇去。
温惊梅想,当今天子不但在大事上明见千里,在一些小事上,也算别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