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3/3页)
他站在更衣室内,捏着酒瓶轻轻晃。
晃着晃着,他的面容微低,嘴角拉长上扬,怒到极致的笑,是一种割裂了自持和自我克制的似笑非笑。
更衣室里的灯发黄,照在他的身上有一种黄昏极夜的深沉感。
那个醉醺醺的男人、还有当初在警校心理咨询室里的所谓“男警”,她好长一段时间沙哑的声带。
都是一个障眼法,声音的障眼法。
“原来如此。”安室透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还剩了一半的酒瓶,帽檐下那双紫灰色的瞳孔发白、瘆着寒意和疯狂。
空气中凝聚着一种戈壁沙漠般了无生气的氛围。
谁也不敢说话,只能看着自己长官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面,蹲置很久。
安室透知道,他再追出去也没有意义了。
那个女人肯定已经飞似地消失在茫茫人海。
有栖桑月,很好,你又把我耍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