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3/3页)
现在换他自己病了,感觉却没预想中的好。只是在头痛欲裂中掀开眼皮时,看到缪存仍在不远处坐着,心里倒也安定了下来。
心里幼稚地想,要是一直病着的话,缪存是不是就永远不会走。
“骆哥哥,”做梦般地,听到缪存叫他,“快点好起来,你还要带我去看豆娘。”
掌心被他的指尖轻轻挠了挠。作为回应,骆明翰勾了勾手指,蜷起掌心,像攥住了纤细的他。
在高烧中,一直被刻意压抑住的恐惧鲜明地浮现了出来,如冰峰划破鲸鱼肚皮,轻巧而血色弥漫。
他梦到骆远鹤终于出现,从他身边带走了他。他梦到缪存问,你是谁啊,而他嗓子如被棉花堵住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是骆明翰」,他再也无法正大光明地说出这一句。
从此以后成了一道没有姓名的影子。
手机震动又歇,歇了又震动,骆明翰从梦中被震醒,意识昏沉地接起:“喂。”
“是我,”对面的声音沉稳、儒雅:“缪存出什么事了?”
是骆远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