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自打耳光者(第3/7页)
“阁下瞧来甚是关注此事,故请阁下入内一观结局,你不愿意?”孔鸿一脸惊叹,他分明是有意成人之美,竟是他误会了?
中年男子动作一顿,孔鸿不由分说地道:“请这位郎君入内。”
骠骑将军府的人既然得令,立刻上前,二话不说地朗声相请,“请。”
这架式,若是对方不愿配合,那可就要不好意思了,他们准备动粗!
中年男子面上一僵,终是莫可奈何,一道入内。
其余人,既然是事中人,谁也休想躲得了。
孔鸿好奇的是,萧宁哪儿去了?
他倒是不至于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事,只是他觉得这些人相互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眼前所见的而已。
萧宁这个时候忙活的正是他现在所想的事。
察觉不妥的不仅仅是孔鸿,萧宁看得出来玉嫣这位伶人非同一般,司乐坊,想弄清楚一个人的来历对萧宁来说并非难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萧宁正在见一个人,负责司乐坊的人。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一身大红的衣裳,瞧见萧宁身上的衣裳时,面上一僵,连忙同萧宁赔罪道:“不知小娘子喜好,冲撞小娘子,望小娘子恕罪。”
萧宁一听她告罪,再看她身着衣裳,不以为然地道:“人之所喜,各有不同,谈何冲撞。”
以卑犯尊,连这衣裳也颇有讲究,萧宁不认为这算冒犯,并未放在心上。
“请坐。”萧宁说得和善,意示这位管事坐下,不必客气。
“唯。”女子应一声,跽坐于萧宁之下,萧宁有礼询问:“请管事来,想问的是玉嫣一事。”
既然玉嫣敢说请司乐坊的人一起做证,必是同司乐坊的人早有明言,作为负责人,必不可能不知诸事。
“玉嫣一向是我们坊中最叫达官贵族喜欢的伶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管事轻声地夸赞玉嫣。
“看得出来。不过,玉嫣姑娘前来指证的人不在少数,听她提起,司乐坊的诸位也能作证。此事不知管事知知几何?”萧宁面带笑容地提起,并没有仔细地说起所谓的事情都是什么,含糊而论。
管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萧宁道:“既是牵连甚广,理当彻查。真真假假,总要辨个分晓。”
此话何尝不是在表明萧宁的态度,她不是随便由人忽悠的人,尤其这件事牵扯的人众多。
“小娘子想问的究竟是什么?”管事并不好忽悠,萧宁到现在为止并未明言,只是一味的让管事说话,管事慎重,反问个明白。
萧宁惊叹地反问:“玉嫣只道问起你们司乐坊的人,必知何事,难道是假的?”
听语气竟然是要怀疑玉嫣了。
“诬告反坐。管事应该知道。”萧宁不给管事太多的时间思考如何的应对,已向继续点明。
“小娘子。”管事闻之已向跪直,朝萧宁一拜下,连忙地道:“小娘子明鉴,奴虽出身卑微,却也懂得覆巢之下无完卵。雍州生死存亡,非一人之事,与奴等息息相关。”
话说得十分大气,萧宁感叹啊。伶人都有如此气节,无论真或是假,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心中有国。瞧瞧那些为了一己之私要置萧谌于死地的人,可曾觉得羞愧?
“管事和玉嫣姑娘心存雍州,此心我知。然纵这些世族有心置我萧氏于死,萧氏若与你们一般无二,不辨是非,只凭喜好,思一己之利,与他们何异?”萧宁也会忽悠人。
管事是萧宁请来的人,目的为何其实够明显的。
管事在司乐坊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的,心里清楚人性的丑陋。
萧宁是想对付世族们不假,他们图谋为何,萧宁已然心中有数。这样的情况下,萧宁能放过他们,容他们活到现在,她有所图谋不假,更多也是不想大开杀戒。
管事惊叹地抬头,讶于萧宁的意思。
“小娘子之意?”管事确实想不到,面对想置萧家于死地的人,一个又一个的人送上铁证到萧宁的面前,听萧宁的意思,她竟不打算利用到底?
“玉嫣的来历,旁人不知,管事不会不知吧?”萧宁终于问到重点,流露出她对玉嫣怀疑。
管事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晦暗不明,嘴角微僵,却又很快的恢复平静道:“司乐坊的伶人,多是官犯之后,这一点若是小娘子所知不多,大可请长史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