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菲律宾家族(第5/7页)

有烈酒的香气。

真是酒鬼。

升腾的水雾,让她杏色的皮肤显得很美,他的眼睛里有醉意,也有情欲。

她笑,头靠在他的左臂上:“这里,好像比随便找个旅馆,或者在车里好很多了。”

“的确是。”

“我很好奇,你怎么舍得来找我?”

“吃醋了?”他的声音,被酒色打磨得诱人极了。

“嗯,一点点。”

“能不能多一点?”他笑,“这样我会开心一些。”

“真幼稚。好吧,”她也笑,“多一点。”

他的身体,贴上她的,竟然是穿着长裤下水的。

裤子的布料浸透了,摩挲她的皮肤,让她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这样的水温和环境,根本不需要说话,程牧阳脱掉自己的长裤,闭气到水下,轻轻咬住她的胸。

水的浮力,容易让感觉加重。

她忍不住想要推开他,却被拽到水面下,被吻住了嘴唇。

在没有氧气的水里,他进入她,漫长的数十秒,都不给她呼吸的机会。直到她眼前白光叠加,有些发昏了,他终于把她抱到水面上。

“我刚才在想,”他舔着她的嘴唇,低声说,“如果我放你走,你会不会嫁给别人?再见面,你会不会是某人的太太?比如,沈家明?”

南北被他的话气得笑起来。

有没有男人,还在你的身体里,就开始怀疑你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不会,”她想起刚才程牧阳给喀秋莎的那个拥抱,忽然想气气他,“起码不会是沈家明。”她的声音未落,已经换成了轻抽气。

程牧阳搂住她的腰,在她身体里辗转,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么自信的人,却忽然像个初次恋爱的男人,反复嫉妒她过去那一小段单纯的感情。

只是这么想着,她就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生平第一次,她不想回到畹町,回到自己想念的家。

3

晚宴很隆重。

甚至有传闻,这次大选最热门的总统候选人的谋臣,也会出席今夜的家庭晚宴。

这家的主人,让人送来备好的礼服。

最贴心的是,再次送来了上好的外伤药。

他的伤口,已经被人仔细清理过,而且上过伤药。南北看到主人细心备下的伤药,竟然有些尴尬,他是表现得有多明显,才让外人如此心领神会?

背上的伤口经过太多次剧烈打斗,崩裂数次,愈合得很不好。再加上从白鲨海岸逃离,还有刚才浴缸里的纵欲,看起来很难不留疤了。

南北替他小心打理好伤口,一层层把纱布缠上他的身体。

她的手,从他的身后,慢慢绕到身前,再绕回后背:“刚才给你处理的医生,有没有告诫你,伤口不要浸到水?”

他很平淡地“嗯”了声。

她无奈地笑笑,替他穿上了衬衫,自己却仍旧穿着单薄的内衣。

程牧阳从移动的架子上把礼服拿过来,也耐心地替她穿上,甚至不允许她插手。

等替她戴上项链后,他才从整面墙的镜子里看她,说出了稍后的安排:“今晚的宴会上,我会带着你跳第一支舞,然后会有人带你离开。”

“你呢?”

“同时离开。”

“你不用管我太多,”南北告诉他,“我哥哥和他们的关系很好。所以,你最该担心的是自己。”

程牧阳比她高了不少。

她从镜子里和他对视,感觉到两人之间,有非常微妙的伤感情绪。

她转过来,用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笑着去打破这种气氛:“我们这种人呢,日子过得太危险,永远都只能活在现在这一秒里,多一分钟都不能想。所以,我对你过去的事情,不会太介意。”

他不懂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乖乖告诉我,”她话锋一转,刻意装作刻薄,“除了喀秋莎,你还有没有其他红颜知己?嗯?”

程牧阳这才恍然。

他有些想笑。

南北笑吟吟地看他:“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想这么久?”

程牧阳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酒,那个银色的小酒壶丢了,现在他手里的是个小巧的扁平玻璃瓶,里边装着的是透明的酒。

他喝了口酒,低头,又给她喂了小半口。

她蹙眉,却很温顺地张开嘴。

幸好马上就会分开,否则,她真的会被他灌成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