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阳伸手,要接她手里的伞。
纪忆摇头:“放在门口吧,拿进去会弄湿你家地板。”
他住的小区是全电梯通行,一层只有一户,又在十四楼,肯定不会闲杂人拿走伞。纪忆将那把蓝色的伞,靠在门口,墙与门的拐角处。
伞支撑在那里,仍不停滴着水。
十六岁代表着什么?
拥有身份证,却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有些话,他还不能告诉她。
季成阳看着纪忆换上白色的拖鞋,走进空荡的客厅,她的身前和身后是室外投进来的阳光。
他透过阳光,看见细微的尘埃在空气中漂浮着,有些温暖的浮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