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在他的舌尖转了一圈,陌生而滚烫。
对他来说,小时候的家是那个充满了酒气、暴力和短暂温暖的房子,后来它被银行收回去抵债了。
后来的家很大很豪华,那是个充满了意外、惊喜和少年恣意的地方,可是那到底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现在的他没有家,只有随遇而安的短居,他把那些叫做安全屋。
所以最后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跟着里德上了车。
玻璃外的环境开始后退。
他想,也许有一天我还会拥有的,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