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4页)

陈念:“那你快点跟我妈说,不然我就跟我妈说。电视里还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军杰烦得直挠头。

中午这顿饭吃得满怀心事,吃完以后见陈念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陈军杰还是一拍大腿,把自己老婆拉进房间,坦白从宽去了。

陈念拿着笤帚在扫地,方芝跟在她屁股后面拿着簸箕。

陈念扫出来一坨渣渣,方芝便把簸箕递过去,两人配合默契地完成工作。

这一周以来,都是这样。

陈念不想让方芝辛苦干家务,但彻底不让她干,又显得生分。

所以干脆就这样,把方芝掉在屁股后面,干点不辛苦的,还能加深一下她们之间的了解和感情。

她扫地方芝提簸箕,她端碗方芝收筷子,她洗碗……哦,她妈不让她们洗碗。

“干净了。”陈念收了方芝手里的簸箕,“我们再给小花小树浇点水吧!”

方芝:“嗯!”

陈念跑进洗手间拿了绿色的猫猫花洒,盛满水端出来,递到方芝手里:“那你浇客厅的,我浇房间的。”

方芝:“嗯!”

方芝挺喜欢干活的,她浇花就要把每一盆土都浇得透湿,叶面上有土她会拿抹布擦掉。

认真的样子像个勤劳的小园丁,陈念看着就笑弯了眼睛,只是可惜她家现在还没有相机,无法随时随地记录这样的美好画面。

客厅的花还没浇完,爸妈卧室的房间门就开了。

爸爸垂头丧气地出来,拿了装着文件的包包出了门,妈妈冲陈念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屋。

陈念看了看方芝,进了门。

陈军杰跟刘春花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刘春花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是要和陈念商量。

陈念在方芝的事情上主动性太强,她已经快把陈念

当个大人看了。

怕陈念不理解,刘春花开始进行铺垫,先向陈念讲解她爸爸的工作性质。

结果还没说几句,陈念突然“嗷”的一声。

刘春花:“你嗷啥?”

陈念:“为的这事啊。”

刘春花:“啥事啊。”

陈念:“我就说我爸这几天愁的不行,怪我,忘了这茬。”

刘春花:“????”

陈念:“他就是太呆,不懂得变通,所以这些年才连个科长都没升上去。”

刘春花:“你这么说我老公我可就不开心了。”

陈念:“我二伯不是只有个儿子吗?可以户口上他那儿。跟他说好,其他的事情都是我们家管。我二伯人好,没什么问题的。”

二伯是爸爸那边的堂亲,虽然血缘关系不近,但和他们家走得挺近的。

二伯人好,是陈念结合往后几十年的事实得出的结论,二伯是做生意的,不牵扯政策问题,二伯家离她家近,以后方芝的学校也会和她在一起,综上所述,户口落在他那里,很合适。

但陈念没有说得这么细,她觉得只要她提出这个设想了,她妈妈自然会得出这个结论。

刘春花看了她好一会儿,提出最后一点疑问:“户口不落咱家,那芝芝心里会不会……”

陈念:“她现在年龄小,可能不太理解,但应该也不会注意到这事,等她大一点……”

“咔”地一声。

东西落地的声音。

陈念嘴里的话停住,猛然回身去开门,房门一打开,方芝就站在门外,手里的花洒已经掉在了地上,潺潺地流着水。

方芝的表情有困惑,有失望,有难过,但那都只是一瞬。

她很快变得冷漠,变得无所谓,就像陈念刚开始见她时那样,再也不想跟陈念说一句话。

这场面太过戏剧化,陈念一时呆住。

方芝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进了门便开始收拾东西,那动作,咔咔的,快得不得了。

刘春花吼了句:“你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哄啊!”

陈念甚至觉得腿有些软,哭丧着脸:“我在想咋哄啊……”

刘春花:“你不上我上。”

陈念把她推回房关上了门:“我先来我先来。”

自己闯的祸要自己解决,解决方知着生气这事,陈念现在还算是有经验。

这个人不管是长大了,还是小时候,都要缠,要赖,要抹下脸皮,要示弱求饶。

说白了,方知着是个猛1属性,外冷内热,吃软不吃硬,就爱死皮赖脸的嘤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