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4/6页)

银杏掀开了后车窗帘,慌张道:“小姐,后面有黑衣人在追我们,刀上都是血。”

回身又看到已经死掉的车夫,尖叫一声,和枝枝一起稳住身形,眼泪却掉了下来。

而柳儿早在看到满身是血的车夫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

如今的情况,再明显不过了。

后面的人,目标就是马车里的她们。

若是被抓住,马车里都是女子,就不仅仅是去财消灾那么简单了。

枝枝我住银杏的手,大声地稳住她的理智道:“一会儿我去前面,将马车速度放慢,然后砍断马与马车相连的绳子,你抱紧柳儿,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听到没有。”

银杏哭着点头。

说完,就看到枝枝已经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精致的镶了宝石的匕首,去了前面。

那日她从樱桃树上跳下来,伤了傅景之的腰,后来用匕首划开了他腰间的衣服之后,这把匕首就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如今,这把刀就在她的手上。

枝枝用的马都是温顺的,如今跑了一段以后,已经过了疯劲,自然而然的慢了许多。枝枝去前面以后,爬到了马匹上,很快就控制住了马匹,放满了速度,利索的砍断了麻绳。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看到马车掉落,又有一个人骑着马跑了。

很快就弃掉了马车,去追骑马的人。

枝枝骑马本就学的不精,方才那一番作为,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顺利完成。

如今她的力气仅剩不多,将匕首插到马的身上,让马疯狂的跑起来,这才渐渐拉开了与身后之人的距离。

但是她的身子也在马匹上摇摇欲坠,晃晃悠悠的。

在以为自己要掉下去死掉的时候,枝枝听到了一声:“枝儿,把手给我。”

透过被冷风蛰的生疼的酸眼,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松开脚蹬,伸出手递了过去。

最终她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傅景之一只手骑马,一只手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在他耳边道:“别怕,那人不会追来了。别怕,别怕。”

枝枝眼底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抱着男人的腰,很快就湿了一小片。

她刚刚真的吓坏了,以为自己要摔死了。

傅景之将人一路送到自己的小院,又放到床上,枝枝的手却依旧抓着他不撒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受惊过度的样子。

傅景之只好任他抱着,低下头问道:“枝儿,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

枝枝摇了摇头。

傅景之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轻拍着她,让她紧绷的情绪慢慢放松。

“别怕,都过去了。”

不多时,厨房端来了一碗安神汤,枝枝却又皱紧了眉头,眼神撇了过去,抗拒意图很明显。

傅景之无奈的抬起汤匙,温声哄道:“你就吃一点好不好。只要你吃下去,我什么都依你。”

男人平生没哄过人,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

最后也不知道是真的奏效了,还是听烦了,一碗药总算是喝完了。

直到又哄着床上的小人儿睡下,傅景之才轻巧的出了屋子。

屋外的春至回禀道:“主子,袭击夫人的并非是礼部尚书的人。”

傅景之抬头,眼底尽是寒意。摆明是不信,以为他们在为自己狡辩。

春至实话实说道:“礼部尚书的人在后山已经处置干净了。这次伤害夫人的,是当地的果商和茶商,本来只是派人想吓唬一下夫人的。”

傅景之冷笑:“只是个做生意的就如此猖狂,看来有一些事确实该好好管制管制了。”朝廷对于商法的管制一直不严格,各地还有官商勾结,这些都是问题。

春至知道主子动怒了,将证据送上去就道:“这些事属下立刻去处理。”

人走了,傅景之开门回去,一进屋就瞧见,床上的小人儿已经醒了。

正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弱弱的问他道:“你去哪儿了?”

“就在门口。”瞧见她赤足站在屋子里,他两步到了她身前,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下来干什么,地上寒凉,过两日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要闹肚子痛了。”

枝枝在月事前后偷吃凉物或者受凉,就会腹痛,这是底子弱,一直调养已经好多了,并没有这么娇气,只有他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