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不知眼高于顶的傅玄邈那……(第2/3页)

“有缘自会相逢,特意相约太俗!太俗!还是喝酒来得痛快!”李鹜端起酒杯,“我敬韩兄弟一杯!”

“我喝不了了……”韩风月摆着手,满面酡红地往身后虎皮倒去。

李鹜还要再劝,韩风月身后的侍卫却投来了警告的目光。

他放下酒盏,转而问道:

“韩兄弟的这张虎皮着实威风,我刚刚听说,是你今日刚打的?”

“是啊,路过襄州时……遇到了一只母老虎。闲着无事,打来耍耍。”韩风月伸手搓了搓虎皮边缘干涸的血迹,醉醺醺道,“第一次剥、剥皮……剥得不好。不过没关系,反正练练手,这母老虎原本就受了伤,怎么剥都不好看。”

喝醉了酒,韩风月的话也变多了。

“本来还有一只虎崽子……颜‘色’不错。可惜跑了,可惜,可惜啊……”

韩风月说完这句,半晌没说话,胸口起伏越来越慢,接着竟然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两位兄台,我们公子不胜酒力,今夜就到此吧。”侍卫上前道。

“明日我们赶路,走得早,还请兄弟代我们向你家公子致谢——多谢款待了。”李鹜拱手道。

“分内之事。”侍卫拱手回应。

李鹜二人回到自家火堆前,李鹜又往火堆里加了些剩余的柴火,原本没甚精神的火堆立即明亮起来。

火光映照着李鹜严肃的神‘色’,他坐在火堆旁,没有再睡下的意思。李鹊同样如此。李鹍见二人回来,倒是放心地睡下了。

沈珠曦想问他发现了什么,又碍于韩风月等人就在一旁而不敢问。

“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李鹜开口道。

这句话像是一剂定心丸,让沈珠曦压下不安,听话躺了下去。后半夜,她不停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着没有。天还不亮,风雨刚停,李鹜就推醒了呼呼大睡的李鹍。

“起来赶路了。”

沈珠曦本来就没睡着,迫不及待地爬了起来——和那群诡异的陌生人同处一室太煎熬了,还不如早些上路,马车虽然颠簸,但却自在许多。

四人迅速收拾起床,蹑手蹑脚离开了呼吸声此起彼伏的破庙。

李鹜和沈珠曦上了马车后,李鹊迅速驱使马车往前走去,李鹍骑马跟随在侧。

沈珠曦终于有机会问出:“那伙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假名假身份。”李鹜道。

沈珠曦心想:你这个白头县的贾鸭也没资格说别人。

“长沙韩氏有几分名气,我正好知道一个在北都做事的。”李鹜说,“武英节度使淳于安有个左膀右臂就是长沙韩氏,叫韩逢年,他有个弟弟,叫韩逢月。”

他讥讽笑道:“韩风月……韩逢月。就是这么巧。一个世家公子主动拉拢我们,难不成是慧眼识金,看中老子才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先溜没错。”

沈珠曦没听过这韩氏兄弟的名字,倒是对镇守边疆的武英节度使淳于安略有耳闻,宫中传言他有不臣之心,父皇也常为武英军尾大不掉的事烦心。

因此,她对淳于安和他的武英军没什么好感,连带着,这新知道的韩氏兄弟,在她心中的印象也大为下跌。

“大哥,我们还走东都方向吗?”李鹊在车外问道。

“韩逢月要是还去找他大哥,必定也是走东都方向。”李鹜顿了顿,“我们改道,走许州过去。”

“驾!”

鞭子轻轻落在马屁股上,马车加快速度往前奔去。

“蠢货!”

一只酒盏扔向带头侍卫,他克制躲闪的本能,闭眼硬受了砸上额头的酒盏。

咔嚓一声,酒盏在他头上碎成几片,再落到地上,成了齑粉。

一股热流从他额头涌下,他顾不上擦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子恕罪!”

“我昨晚陪他们喝这么多酒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留下他们!你倒好,竟然就这么把人给放走了!”韩逢月气不打出来,拿起短几上有一只酒盏朝他扔去,这次准心不够,酒盏从领头侍卫的头顶飞过。

“属下知罪!请公子息怒!”他弯下腰,重重叩首。

旁观侍卫皆面‘露’不忿:公子并未交代要看好他们,他们又不是公子肚里的蛔虫,哪知道公子请他们喝酒就是要扣人的意思?

“立马给我备马,我带二十人先追上去,剩下的人带着马车跟来!”韩逢年拂袖往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