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6页)

“言之过早,初比只是画符,后面半决赛决赛才是对战,南独伊能画天符,一张天符就是连画百张地符都敌不过。”

......

柯柳、白生离去后,场内的关注少了许多。

离结束时间愈来愈近,龙跃台上,即使是在外的周边看众,也感受到场内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氛。

咚——

符会长老敲响沉重的钟声,第一轮结束。

没多久,第二批符师在呐喊声中上台,但助威声明显比之前小了许多,经历了第一批符师画符的整个过程,大多看众脸上兴奋之色都退去了。

整个龙跃台上的气氛,与天空的密布乌云一般,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

闻秋时有些口渴,去入口处找茶水喝,刚饮了杯茶,正打算继续倒时,身前的茶壶不见踪迹。

他侧过头,看到一个白衣金带的年轻男子正拎着茶壶往嘴里倒。

“白生,不可以这样。”

同样服饰的年轻女子晚几步走来,皱眉道。

闻秋时眨了眨眼,看着长得颇为相似的龙凤胎,北域年轻一辈的翘楚,柯柳、白生。

柯柳道:“不讲礼数,还不快道歉。”

在她注视下,白生悻悻放下一饮而尽的茶壶,对闻秋时鞠躬道:“对不起,我太渴了,这样很不礼貌。”

“白生很不礼貌,他知道错了。”柯柳也朝闻秋时鞠了躬,然后牵着人走了。

闻秋时看着两人背影,耸耸肩,觉得怪怪的。

“柯柳白生是天才,无论是画符还是修习法术,都有着远超同辈的天赋,”贾棠不知从哪冒出来,对闻秋时道,“但两人除了修行外,什么都不行,有些呆。”

走了没多远的白生,渐渐停下脚步,“我觉得那人厉害。”

柯柳:“我也觉得。”

白生:“我想看他画符。”

柯柳:“我也想。”

两人一拍即合,朝打算护送他们回住处的北域弟子摇摇头,就地坐下。

钟声再度敲起时,龙跃台内外都是解脱的呼气声。

今日天气不佳,整个场地人潮涌动,风都挤不进来,十分闷热。

加上初比是画符,场上除了笔纸摩挲声再无其他响动,显得枯燥无聊,围绕龙跃台压抑沉重的气氛一遍接着一遍,台下人都感到紧张窒息。

不少看众觉得煎熬,提前离去,连玉阶上的各门派之主都有退场。

闻秋时戴好面具,立在入口处。

天宗等人在远处凝望他。

张简简擦拭着手中汗,嘀咕道:“终于轮到长老了,看这些人画符好难受,虽然长老连初级符师都不是,但还是看长老画的时候舒服。”

王大师断断续续听到,笑道:“大家画符都一个样,埋头苦画,闻小友画符有何不同?若是不戴面具,脸颊倒称得上赏心悦目,但戴着面具还有何期待。”

张简简与身旁的人对视了眼,想起上次在东街远远看到长老画符,理解彼此心中所想,但对符术没有研究,都形容不出来。

“长老画符时,风在动,天也一下不热了。”

王大师和张大师面面相觑,随后笑出声,无奈摇摇头。

“你想说闻小友画符时引动了风?无稽之谈,就算是天符师,所制的灵符发挥作用,也得是完整的符纹出来后,谁能边画边显露符威,闻所未闻。”

张简简道:“许是巧合,点灯吧。”

天宗众人便齐齐点亮手中的青莲灯,青芒闪烁,一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噗——”

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南岭弟子,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天宗倒是郑重其事!”

他这一笑,一下引动了其他人压抑已久的情绪,灵宗那边也被带动,之前不挑衅嘲笑天宗的约定,一下抛之脑后。

天宗众人立马被左右南岭、灵宗等难得达成共识的笑声唾沫包围。

“笑死人,据说天宗参赛那人,连符师都不是!”

“太惨了,没有地符师,好歹来个高级符师吧,这、这来个零符师......侮辱谁呢,干嘛要自取其辱!”

“是入口那个穿天云符的弟子吧,你瞧他还在吃葡萄,哈哈,竟然紧张到连葡萄籽都不吐!”

远处,正在吃葡萄的闻秋时莫名一噎,使劲咳嗽起来,脸颊都咳得泛起红晕。

一人从他身边走过,哼了声。

闻秋时抬头,看到楚天麟大摇大摆负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