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2/5页)

丈夫深情款款地表态:“我不在乎孩子,我只在乎你。”

他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没有流着自己鲜血的孩子呢?

看似真挚的表白,落入普丽缇的耳中,却无比讽刺。

“但是……”

“扑哧”一声锐气扎破血肉的闷响传出。

丈夫瞬间瞪圆了眼,普丽缇则是怨怒地说:“我只在乎孩子,我不在乎你。”

匕首被拔除,从心脏处喷涌而出的血液立刻染红了普丽缇的脸庞。

周围的几个情人哪成想到会见到这一幕,顿时爆发出一阵尖叫。

但普丽缇眼疾手快地抓住其中一个情人的头发,用匕首一把刺穿了对方的喉咙。

“哗啦——”

鲜血顿时染红了整个屋子。

可怜几个被吓得半死的女人,连滚带爬地乞求活命。

普丽缇毫不动容,一匕首一个,脸上不见惊恐,反而带着一丝主宰他人性命的愉悦。

杀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但两次杀人,都是她为了回馈世道的不公。

看啊!打压她的,欺辱她的,都会被她亲手带入地狱,至于她死后会怎么样?无所谓,她已经不相信所谓的神明了。

鲜血染上了她的红裙,她像是在画中青年的轻拥下开始舞动,这是一种释放了她所有天性的野性之舞。

很快,一群人中,只剩下那个害得普丽缇流产的情人。

“不——不要杀我!我和你一样,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

普丽缇愣了愣,发出一声嗤笑。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到头来却让我放过你的孩子?我问你,这是凭什么?”

“不、不不……你会有报应的!”

眼见普丽缇铁了心要杀掉自己,情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匕首即将要刺向情人的喉咙的时候,一只结实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普丽缇回眸,就见画中青年用一副很担忧的表情看着她。

“叮~”

匕首掉在了地上,带起一阵血花。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你难道不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普丽缇感受到了背叛。

画中青年没有说话,而是握住了她的手,慢慢地捡起了匕首,指了指她,露出一个恶作剧的促狭笑容。

“噗嗤~”

普丽缇表情一顿,只见画中青年已经将匕首送到了她的心口处。

“为……什么……”

画中青年将食指抵在唇上,比出一个“嘘~”的姿势,眼中藏有一分隐秘。

安静。

……

次日,回到家中的仆人们发现了房间中的惨状,并将情况报告给了警探。

现场活下来的只有普丽缇和怀有身孕的情人,其中前者身体抱恙,后者则异常亢奋地开始指认起凶手。

这桩骇人听闻的案件立刻惹来无数的关注。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或许她的病情另有隐情。”

“谁说不是呢,男人们得睁亮眼睛看看自己想要娶回家的人是什么货色了。”

“光是关注皮相的,又哪能是好男人呢?”

报纸徐徐展开,原来被逮捕的并非是杀了人的普丽缇,竟是先前一直昏迷不醒的情人。

由于普丽缇那一匕首恰好避开了心脉,因此她成了整场案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同时也在几轮审问中彻底洗清了嫌疑。

——没错,就是嫁祸。

上一次杀人,普丽缇嫁祸给了至今没能被抓到的不存在的劫匪。

这一次,普丽缇将一切罪责都丢给了害死自己孩子的女人。

这个女人会在监狱中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后她和她的孩子将会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再不可能爬上来!

古堡的闯塔上,纹身师给她的落疤的伤口处纹下一只美丽的蓝色蝴蝶。

“夫人,我能问一下,那幅肖像画上的人究竟是谁吗?”

“他是……蝴蝶。”

一阵风吹过,没被阖紧的房门被吹开,画中青年扬起一抹毫无阴霾的笑容,眼中波光流转,一如既往天真无邪。

正在收拾工具的纹身师抬起头,顺着普丽缇的视线看过去,礼貌致意,离开了房间。

只见三个英俊的男仆站在了门口,普丽缇媚眼如丝,笑容宛若盛放到荼蘼的毒花,用一只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却更添诱惑。

她的语气微微上挑,却带着绝对的威严,落下一个命令。

“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