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了下来,将那油纸包重新藏入草堆下,心下酸楚愈盛,这样的孩子,如何会变成后来那个杀人如麻的人间魔王的呢?
一边扒拉着干草,突然开口:
“如果……”
猊烈抬起头看着他,瞳仁漆黑。
李元悯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他理了理地上凌乱的干草:“我得走了。”
其实也不必问他什么,自己不可能像上辈子那般放他独自出宫、为祸人间。眼下也只有另一条路了,李元悯垂下鸦羽似得眼眸,隐藏住所有内心的波动。
一切,便等秋选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