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起创造的才是幸福(第59/76页)
“我还要做个资料,明天还要继续培训,你先打吧,打完早点回来。”
郝健说话的语气明显不高兴,我知道他可能是烦我打麻将。但结婚一年多以来,我打麻将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我也知道要供房还债,要是输了还是蛮心疼的。而且今天是例外啊,把我一个人丢家里还不许我找点消遣?想到这儿我也有些赌气就没打算管他,对齐鑫说:“我们打到十一点吧?完了你送我们回家。”
齐鑫说:“回去干吗?等健哥忙完我去接他,晚上就在山上住不就完了吗?”
我又尝试给郝健打电话让他把资料带山上来做,然后明天一早齐鑫再送他去单位参加培训。只是地震后的电话实在很难拨通,打了几次又打不通了。
打到十一点准时收场,算起来我输得有点多,大概800元的样子。打的时候不觉得,打完就心疼得不行,在路上提醒齐鑫等会儿不准和健哥说我输了钱,得说没什么输赢。郝健要知道我输这么多,虽然不会说我什么,但摆个臭脸是肯定的。现在我写帖子的收入是不固定的,大不了我找个机会把这钱给抹平就是。
齐鑫把我送到小区楼下就走了,他担心笑笑在山上碰到余震害怕。进小区的时候,恰好旁边花坛上有个酒疯子睡在那儿,路灯又不是很亮,看到的时候吓我一跳,总有种错觉那会不会是郝健,于是快步冲到家里打开门:“老公,我回来啦。”
这是明显做贼心虚的表现,输了钱就算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能让郝健看出来不是?不过打开门屋里却没有亮灯,连忙拿出手机拨郝健的电话却还是无法接通,我瞬间心就慌了,就是早上地震的时候心都快要蹦出来的感觉。像个疯子似的在家里乱逛,从厨房到厕所到阳台每个角落都翻了一遍,甚至连厕所的蹲便器洞洞都没放过。心存侥幸地想郝健是不是恶作剧藏在了哪个角落。结果令我失望,家里是真的没有人。
我坐在沙发上一遍遍打郝健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我锲而不舍地打,只有一个信念:要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地震并不是让人最害怕的,而是地震和余震来临的时候,那种没有依靠的感觉。余震还在持续,电视里新闻已经有了确切消息,7级地震,震中在余县。听到新闻里不停上升的伤亡人数我心里越来越不安,甚至胡乱猜想是不是郝健出门的时候,被余震……
我不敢往下想,低头继续拨电话。
终于电话响起了接通的提示音,电话被接起来的一瞬间我没忍住哭了出来,用尽力气大声地咆哮:“你他妈的去哪儿了?”
郝健确实是因为我下午打麻将生气了,居然不紧不慢地说:“你回来啦?我睡了。”
睡了?我从山上下来担心了好几个小时,就换来一句你睡了?而且我在家,你是在哪儿睡的?我极度害怕失去他,导致瞬间丧失所有理智:“你在哪儿睡?啊,你在哪儿?快给我说清楚。”
郝健还是不冷不热地说:“我在出差。”
“不可能。”什么时候他说出差我都可能信,唯独这个时候不可能相信。我想他一定是不满我打麻将故意躲起来吓我的,现在余震不断,谁会派员工在这个时候出差?“那你说你去哪儿出差?什么时候去的?”
“今天晚上,在余县。”
郝健这么一说我更不信了:“那你和谁一起去的?你拿宾馆的座机给我打个电话。”
“困死了。”郝健虽然显得很不耐烦,但最终还是拿宾馆的座机给我拨了过来,我这才相信他是真的出了差。
但我心里还是不爽,出差你不会讲一声啊?就算是不爽我去打麻将但一码归一码好吧?明知道余震不断,就算是手机打不通你不能QQ留言?茶几上的水杯在余震中掉到了地上,我吓得拿着手机跑下楼,陆续又出来了好多邻居。
蹲在路边的花丛中,我彻底爆发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哎呀,你在忙的嘛,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你。”郝健说话也是酸不拉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