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5页)

温辞一一避闪开,动作游刃有余。

温奕气得喘不上气,捂住心口猛咳,脸色惨白。

他掩在被褥下的双腿纹丝不动,甚至缺少了一截,两条腿一长一短。

温辞走近边柜,把鲜花放在上面,轻手拨正歪倒的一朵白色雏菊。

他转过身,笑如春风。

“大哥,别动气。”

温奕眼神怨毒地盯住温辞,冷声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温辞一笑,“我不明白大哥指的什么事?”

“车祸。”

温奕沉着脸看他,目光阴毒犹如实质,将洞穿温辞的头颅。

他咬牙切齿道:“这起车祸,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大哥这是病糊涂了,我怎么会蓄意加害你,你车祸时,我眼睛尚未恢复,就连出门,也被你派人盯着哪。”

温辞嗓音淡然,笑容温柔,哪有一丝阴谋诡计在其中。

温奕听了这话,却顿觉毛骨悚然。

他冷冷瞪着温辞,手揪紧被褥,青筋爆凸,嘴唇抖动,俨然气得不行,又无言辩驳。

温辞慢条斯理地在水瓶中插/入鲜花,一手持着几束小雏菊,身姿笔挺,姿态优雅,仿佛在插花课上闲适地表演。

温奕脸色愈来愈沉,低头睨着自己截肢的断腿,眼中阴霾密布,充斥着肃杀怨恨。

车祸中,他随行司机当场毙命,冲撞来的货车司机同样住进重症监护室,能否救过来,都是未知数。

好端端的城市行车道,本不该有货车出行,突然横冲直撞来一辆货车,很难不让人怀疑。

而最可能做这种事的人,就是这个贱种。

温奕揪紧被褥,棉质布料捏出层层褶皱。

温辞侧目扫了眼门口,慢慢靠近病床,坐在木椅上,温和笑着递去一杯水。

“大哥,喝水消气。”

温奕一把挥开水杯,水杯再次被毁,紧接着,他高扬起手,一掌狠狠掴在温辞右脸,打得他偏开头,嘴角沁出血丝。

他怒声道:“你根本不配姓温,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人大力推开。

温父一脸怒容,“温奕!”

温奕仍在气头上,脸色阴冷,没有再动手。

温父快步进来,查看温辞的右脸,见已经肿得很厉害,便让他赶紧去看医生。

温辞应下,淡笑着离开病房。

门关上的一瞬间,尚能听到温父厉声责备的声音。

温辞敛去笑意,指腹轻轻在唇角一擦,抹去那点血渍。

他面无表情地迈步离开。

*

季氏公司。

总裁办公室。

季应闲手握一叠资料,正在仔细阅览,这是刘助理让人连夜查出来的行踪轨迹。

关于秦宁的。

刘助理端着咖啡进来时,季应闲刚翻页,他把咖啡放在办公桌,方便季应闲随手可拿。

他尝试性询问:“季总,怎么突然想起来查秦先生七年前的行踪轨迹?”

闻言,季应闲抬眸看他,没说话。

刘助理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多事,闭上嘴走开。

季应闲问:“王汉城那边记录怎么样了?”

刘助理答:“大概晚点,心理医生会将记录好的电子文档发给我。”

季应闲“嗯”了声,说:“收到后,直接发到我邮箱。”

刘助理点头。

季应闲继续阅览。

秦宁行踪相当简单,七年前他上高中,秦老爷子那会儿还没去世,他基本就是两点一线,学校和秦宅,偶尔会前往医院。

他身体不好,多数在家静养,有家庭医生定时过来为他做基础检查,所以查他的踪迹非常轻松,一夜就足够了。

而七年前那场轰动滨城的绑架案发生时,秦宁正是病发之际,在医院做手术,由季老爷子陪同,病例单也详细记录在册。

简而言之,秦宁与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行踪对不上,年龄更是千差万别。

但季应闲心中的谜团,仍然无法破解。

他扶额沉思了许久,将刘助理喊进办公室。

“安排一下,下班后,去王汉城的住处。”

刘助理纵然不明白他的意图,却也点头听下吩咐。

在下班时间一到,两人便前去王汉城的住所。

王汉城住在滨城某家酒店,季应闲两人见到他时,他诚惶诚恐的看着他俩。

坐飞机那会儿他就意识到这两人是大老板,被安排在豪华酒店后,更切实体会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