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哥,机会难得(第2/3页)
沈听河垂眼,呼出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笑说:“我每年许的愿望都不是很有意思,和这种差不多。”
季闻夏低声说:“那我今年过生日偷偷许多点愿望,把你的这份也隆重点许了,万一实现那就是翻倍赚了。”
这番话经不起琢磨,听进耳朵里,却像是轻轻的热气扑在了沈听河的脸上,痒痒的,让人想要伸手碰一碰,把这种感觉压进心里。
吊灯忽然亮了。
原来是蒋书已经走过去按下了吊灯的开关,把灯按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季闻夏下意识眯起了眼睛,对上沈听河的脸,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后知后觉,他们在黑暗中靠得太近了,以至于四周一亮,他和沈听河当即就成了全场的视觉焦点。
江誉愣了愣:“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贴得这么近。”
袁夏怡揶揄道:“网友磕的cp该不会是真的吧?”
季闻夏轻咳一声,站直了腰,唇角勾起,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既然是说悄悄话,那肯定不能告诉你们了。”
沈听河把那根蜡烛从蛋糕里拔了出来,搁在一旁,然后伸手拿刀,把蛋糕分成一块块,放进纸盘里,传到了每个人面前。
将近十点的时候,沈听河的那些朋友们纷纷回家了,季闻夏喝了点儿酒,有点上头,在沙发上缓了缓神。
蒋书问沈听河:“沈哥,你明早去墓园真不用我来接吗?”
沈听河说:“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下午去见吴导他们的时候我再给你发个定位。”
季闻夏犯『迷』糊,隐隐约约听见“墓园”两个字,渐渐抬起眼皮,扭头看向沈听河:“……什么墓园?”
蒋书说:“沈哥要去拜祭一位老前辈,钟郎林,夏哥你肯定在电视里看见过,但就不知道你认不认得他这个人了。”
季闻夏勉强打起了精神:“我知道他,虽然以前没见过他本人,但小时候没少看过他演的戏。”
钟郎林是三年前去世的,和季闻夏入圈的时间差不多。那段日子媒体都在缅怀这位老艺术家,季闻夏印象尤为深刻。
时针慢慢转动,朝十点走。
随着蒋书一句“沈哥,那我走了,明天见”,门被带上了。
这对于就住在对面的季闻夏而言时间尚早,如果不是沈听河明早要去墓园,他兴许会磨到沈听河要睡觉了才走。
沈听河说:“钟老在我出道以后没少帮过我,可惜三四年前胃癌晚期走了,他生前没什么亲人,去世以后,我每年都会去墓园看他。”
无端端的,季闻夏感觉沈听河有点难过。
就在沈听河毫无防备的时候,季闻夏垂了垂眼,单手撑住沙发站起,走到沈听河面前,忽然张开双手,抱住了他,手掌覆在他的后背上。
沈听河感觉到他柔软的头发不经意间蹭过脸庞,浑身一僵,整个人仿佛被塞进了陌生的黑暗里,伸手触不到边,说不上来是什么体验。
季闻夏说:“感觉你有点难过,我抱一抱你。”
沈听河嘴唇翕动,低声说:“谢谢。”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站了会儿。
沈听河没有推开他,季闻夏便一直抱他,身体都暖了起来。
兴许是觉得这样的沉默不该属于过生日的夜晚,季闻夏忽然说:“哥,机会难得,我不想松手了怎么办。”
沈听河:“……”
沈听河:“松开。”
季闻夏蓦然笑了下,松开了手,从沈听河口中要到了一句“晚安”,挥了挥手,从别墅大门走了出去,颀长的背影被路灯染上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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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闻夏的酒劲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缓过来。
都怪江誉太能喝,总能找到理由让他们喝,他不想在沈听河生日这天推辞,便来者不拒,结果把自己灌醉了,回家洗了澡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他是被于冬一个个夺命连环电话炸醒的。
电话来势汹汹,一个断了就接着又拨来了,把他吵得不轻,像隔一分钟就设置了一个闹钟似的。
季闻夏以为是李戴借于冬之口催他接通告来了,艰难地掀起眼皮,接起电话就不耐烦地“喂”了一声,起床气十足。
于冬开口了,声音很急促:“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殷败提起的那个白念远?”
季闻夏不明白于冬怎么突然提起他:“当然记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