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小狗摆设(第3/3页)

内希贝姑妈问:“凯末尔先生,小狗的孤独真的让您伤心了吗?您真是个有趣的人。但我们就是因为您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喜欢您。”

芙颂在对我甜美地微笑着。

我说:“被丢弃在一边的东西会让我很伤心。中国人相信所有东西都是有灵魂的。”

“前几天电视上说,我们土耳其人没从中亚过来之前和中国人打过很多交道。”内希贝姑妈说,“那天晚上您不在,芙颂,那个节目叫什么名字来着?啊,您把小狗们放在那里很好。是让它们这么面对面待着,还是朝我们待着,我现在也没主意了。”

突然塔勒克先生说:“让左边的那个朝我们待着,右边的那个冲它坐着。”

有时在谈话最奇怪的地方,在我们认为他压根没听我们说话的一个时候,塔勒克先生会突然插话,他会说一些表明他比我们更清楚细节的明白话。

他接着说道:“那样的话,它们既可以交朋友,不至于心烦,又可以看着我们,成为家里的一分子。”

即便我很想要它们,但一年多时间里我没去动那两只狗。我是在1982年把它们拿走的,那时每当我从凯斯金家拿走东西,我要么会在一边留下一些钱,要么会第二天立刻去买一样更贵的东西拿来给他们。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电视上既出现过针垫和狗,也出现过狗和卷尺那样奇怪的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