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第8/9页)

贺沉气笑了:“你倒真不客气。”侧身把手表放在床头,转身忽然看到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起身,正微眯着眼角看自己。

两人实在挨得太近了,呼吸相闻,鼻端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气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样的夜晚,好像让一切都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贺沉盯着她一双水灵灵的黑色眼眸,喉结动了动,粗着嗓子命令道:“睡觉。”

温晚的脸红得不自然,这时候身上只穿着贴身衣物,一头长发散在肩侧欲遮还休的样子,看得贺沉身体里刚刚窜起的小火苗又旺了一些。她再开口说话时声音软绵绵的,和平时说话也不太一样:“你干吗脱我衣服?”

贺沉无语极了,都脱光了现在才想起来追问,还是耐着性子回她:“你衣服湿了。”

温晚狐疑地皱着眉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是想要非礼我?”

贺沉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少顷,干脆俯身贴近她,鼻尖暧昧地蹭了蹭她的:“你在暗示我?”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穿成这样跑去夜店,其实随便想想就什么都明白了。此刻,温晚在贺沉眼里就和那些婚后因为寂寞偷偷跑去猎艳的少妇一样,于是再看她的每一个举动,似乎都带了勾引的意思。

温晚的眉心拧得更紧,贺沉看她这样子其实还挺诱人的,尤其一双唇粉嫩嫩的,像是沾了露珠的樱桃,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

他慢慢贴过去,正要含上她的唇,温晚忽然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

贺沉所有的兴致顿时都被一扫而空。

欲求不满的后果就是火气非常大,他拉过被子将人裹严实,站在床边冷笑道:“再多说一个字,你今晚就在浴缸里睡。”

他转身要走,浴袍的系带忽然被人拽住了。

温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将系带一点点绕在手指上,像是怕他忽然走掉,过了几秒才小声挤出几个字:“我还想喝水。”

贺沉看了她一会儿,垂在身侧的手开开合合,最后俯身狠狠掐了掐她下巴,力道一点也不绅士:“敢这么使唤我的,你还真是第一个。”

温晚第二天是被宿醉后的头疼给闹醒的,睁眼看到的是一大片落地窗,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间有细碎的金黄色蔓延进来。她盯着这个房间看了好一会儿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儿,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可是喝多以后的事儿就怎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断片儿了。

看这房间的摆设,温晚很快就发现应该是酒店,脑子一蒙,倏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发现自己身上几乎没穿什么东西!好在身体没什么不适,应该没发生什么才对。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自己的衣服,她只好扯了床单裹住身体,拉开房间门往外探了探。沙发上倒是坐了个男人,只能看到利落的短发和宽阔的肩背,模样有些无法确认。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就这么走出去,男人忽然出声了:“你上班该迟到了。”

温晚听这声音耳熟,等走近一看顿时唇角抽了抽,沙发上气定神闲看报纸的不是贺沉是谁?只是昨晚明明和他分开了才对。

贺沉从报纸里抬起头,温晚这才发现他气色不太好。

她局促地攥紧床单:“我衣服呢?”

“送去洗了。”

温晚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到上班的点儿了,急忙拿起座机给客房服务部打了电话。等她做完这些事儿,发现贺沉从始至终都没搭理她,好像这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似的,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一点。

温晚直觉不对劲,气氛有点怪。

她坐在离贺沉不远的地方,偷偷瞄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没忍住:“我怎么会在这里?”

贺沉慢悠悠地看过来,眼底有几分嘲弄,把报纸仔细折好才一脸要笑不笑地反问:“忘了?这么有意思的体验,温医生忘了真可惜。”

温晚最听不得他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口气,可是昨晚的事儿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试探道:“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贺沉不说话,只是陷进沙发里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温晚被他看得不自在。她以前没怎么喝过酒,昨晚还是第一次喝醉了。之后是不是惹了什么事儿也没准,至少现在看贺沉的反应,情况好像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