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燃情岁月(第6/8页)
这样想时,我跟着常蔬颖去报名,可是在看到他们社宣传栏上的活动照片上那些高难度的瑜伽动作时,顿生退意,拉了拉她的衣服跟她说,“我还是不报名了。”
“为什么?”常蔬颖实在不解。
“我可能不是很喜欢瑜伽。”
“那你想加入哪个社团?”
“电影社。”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常蔬颖说:“我可没听说学校里有电影社,倒是有一个戏剧社。”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亮了亮:“戏剧社的社长可是霍源。”
这回轮到我疑惑了:“霍源是谁?”
常蔬颖做了一个扶额的动作:“姑奶奶,你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吗?还是火星来的,霍源都不知道。”
见我仍旧一脸迷茫,只好给我科普道:“药学系的霍源,在我们学校明星一样的人物啊。”
我“哦”了一声。
常蔬颖并没有看出我的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也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对长得好看的异性总是有些幻想的,她像想要打断我的幻想般说:“不过就冲着霍源,他们社团报名的女生也人满为患,基本上不需要和别的鸡肋社团一样大张旗鼓地对外招人。”
我本也没想加入戏剧社,所以连忙表示:“没关系的。”
常蔬颖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就这样,加入社团的事又搁浅了。
周五晚上,我跟我妈通了一个长达二十几分钟的例行电话,虽然其中有十几分钟是她说,我听,间或答应一声证明我在听。
我妈:“你吃饭了吗?”
我:“嗯,吃了。”
我妈:“我让你姐常去看看你,她有没有去看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我:“嗯,打了。”
我妈:“你姐夫那朋友对你还好吧?”
我:“嗯,挺好的,老妈你明明上次才问过的。”
人家说,重要的事说三遍。我妈最大的特点就是,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情都说三遍,收线的时候,她还在反复交代,平常出门过马路一定要注意安全,天气热就把头发扎起来,又说要我晚上睡觉前检查门窗有没有关好,注意感冒巴啦巴啦。
我无奈地说:“老妈,我真的知道了,你不要担心。”
好不容易让她放心的挂掉电话后我准备去洗漱,结果没到一分钟又响起来了,我一只手拿着牙刷,一只手拿着手机,刚想接起来问我老妈还有什么事?
结果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竟然是——Professor景!
毫无预兆,我感觉到有类似鼓点的声在胸腔里擂响了一下,想,他这个时候找我会有什么事!
一边想着,一边清了清嗓子,好一会才接起电话喊了一声:“Professor景。”
景之行温润如琴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到我耳中:“南江,周末准备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看看电影。”
“这么宅下去会出问题,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Professor景顿了一下,说“不能到时你姐夫问起,你连校门都没出过。”
我明白了,他是不想我自我隔离,可我想到他那么忙,能想起我来,即使只是因为我姐夫,我依然喜不自胜,连忙说:“好啊,好啊。”
“早点睡。”他在那头说。
“嗯好,明天见。”
可是我哪里还能睡,双手握着手机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真实,于是又把锁屏打开,看到通话记录里他的名字赫然还在才重新放下,心中雀跃,跑到卧室开始找明天穿的衣服和鞋子。
由于前一晚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时间,9点45,有些懊恼地爬起来,手机上面并没有未接电话,心里安心了一点。
由于担心他在我洗漱的时候来电,就把手机随手塞进了睡衣口袋。五分钟后,一件十分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手机掉进了马桶里。
说起来这是我的第三个手机,之前两个,一个在公车上被扒了,一个报废在洗衣机里。
我心里哀号,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找来手套戴上,蹲下去将它捞出来,在龙头下冲洗了一下才拿纸去擦,又急急地拿吹风机吹了一会儿,开机的时候屏幕亮了,心中大喜以为刚才的抢救奏效,不过喜悦的时间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它就被一阵发自机体黑烟扑灭得烟消云散,之后这个手机任凭怎么按,再也没有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