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3页)

正与玄宗内掌门、峰主谈论事宜的揽月收到这枚符纸时还以为两位爱徒完成历练要回来了,没想到打开符纸听到南姝予的声音后,揽月的脸色愈发凝重。

瞥见她陡然变化的脸色,掌门询问了一句,“可是出什么事了?”

揽月折了只符纸鸟,让它自行往南姝予那里去了,才语气沉重道:“蜃妖出世。”

五位峰主不由面面相觑,掌门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这么说来,不出多久就会有动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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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符纸鸟冲自己飞来,南姝予伸出手,符纸鸟收翅停在她的掌心之中,刹那间符纸鸟碎裂为点点荧光,而南姝予也听到了自家师尊的声音:

“依你所说,恐怕是神魂溃散之迹。此时须找不会引起她排斥之人入她梦中,引她出来。你且不要轻举妄动,为师自会与她族人商量,你先看好,莫让任何人触碰她。”

原本放下心的南姝予一听这话,心又提到嗓子眼。

怎么会是神魂溃散呢?那蜃妖明明说的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南姝予,她浑身一冷如坠冰窟。

“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一生。”

一生,不就意味着神魂溃散,再也无法醒来。

南姝予猛的抬头看向云晏卿,此时的云晏卿却是面色青白,额头冒出细汗,就连唇色也泛着惨白之色。

原文中云师姐这一劫到底是如何过去的?

南姝予思前想后却也想不起原文中的描述,一时间焦急万分。

不过若是某位师兄与云师姐历练,应该也会再次等候师尊指示吧?

也许是她多想了,或许师尊真的和云师姐的族人商量出了结果呢。

直到烈阳高照,两户寻回孩子的人家前来拜谢回去,云晏卿依旧没能醒来,南姝予也没有收到揽月的符纸鸟。

等到下午夕阳都快落下,师弟妹们都坐在院子里打坐或低声窃语时,南姝予终于等到揽月的符纸鸟——

“云家无解,此事唯有靠鹤卿自己。”

怎么会这样?!

“如果你这么担心她,不如进去助她一臂之力。”

“但若是无法杀死心魔,你也将永远停留在她的梦中,你可想好了?”

蜃妖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耳边,南姝予面色阴沉。

看到她面色紧绷,有师妹小心翼翼地出声:“五师姐……”

南姝予抬头看向她,心中已有决定。她神色肃然环视一圈师弟妹,道:“你们在这守着,任何人都不要触碰我和师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诸位师弟妹虽然不知发生何事,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皆点头承应。

下意识握紧冬凉剑,南姝予深吸一口气,抬手触碰云晏卿的手——

“好冷!”

那是她眩晕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论是前世或是今生,南姝予做过形形色色的梦,或真实让人无法辨别,或虚假梦幻。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旁人的梦中,这个旁人还是与她交情颇深的云师姐。

南姝予睁开眼时看到熟悉的藕荷色丝质帐幔,这是她从小住到大的地方,北岛南家。

脑袋昏沉胀痛的厉害,南姝予坐起身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可任她如何冥思苦想,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仿佛被谁抹去了记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一回事。

她……不是拜入玄宗了吗?为何会回到家里?

正当她迷惑不解时,房门忽然被推开,南姝予循声看去,一个圆滚的小团子笑咯咯地迈着小短腿扑向她的床头,稚嫩的嗓音喜滋滋地叫到:“阿姐!”

这话听的南姝予心里一片柔软,对这团子也生出了亲近之意。

她定睛一看,这团子看起来倒和自己有些相似,只是面颊肉嘟白嫩,就像是刚出锅的汤圆,看的她牙痒想咬上一口。

团子蹬掉了鞋子吭哧吭哧地往床上爬,南姝予好笑地把他抱到床上,团子立刻坐在她的被窝上,“阿姐,爹爹说无上云家给你送来婚帖。”

“无上云家?”

南姝予拧着眉,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看到她帐幔上挂着的香囊,团子抬手拨了拨香囊,睁大圆溜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她,奶声奶气地说:“阿姐,你带我去观礼好不好,阿娘说新娘子是最美的,我想看看云姐姐能有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