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这个时候却是想到了自己那个短命的姨娘。她正用她那只与她的年纪毫不相称的干瘦的手揭开蓝色的厚重的粗布幔帐,探出满脸沧桑与病态的头颅,往她手中捧着的痰盂中吐浓痰,只是那一口带着浓重血腥气的浓痰最终却是落在了她的青布鞋上。
她那时的感觉就如现在,厌恶的,惊慌的,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