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4/5页)
虽说谢朝云将府中管得严严实实,没人敢私下议论传闲话,但当初三朝回门时傅瑶独自回家的事情总是瞒不住的,没多久就传开来,也成了傅瑶不受谢迟重视的佐证。
众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唏嘘可怜她的,总而言之,这算是近来京中议论的热点了。
姜从宁知道傅瑶心仪谢迟,却不知道谢迟究竟如何,被那些流言蜚语闹的担心不已,直到亲眼见着她眉眼带笑,身形如常,这些日子应当是吃好喝好的模样,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算是落回了远处。
傅瑶捧着自己的脸,忧心忡忡道:“真的胖了吗?”
她近来跟谢迟和平相处,大半时间井水不犯河水,偶尔会越线试探一下,谢迟也未见不悦,故而过得很闲适。吃得好睡得好,发胖仿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逗你的,”姜从宁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还是很好看。”
两人坐定后,开始聊起近来的事情。姜家正在张罗着定亲的事情,姜从宁也开始动手绣自己的嫁衣,傅瑶则是讲了自己随着谢朝云学管家的事,感慨道:“阿云可真是厉害,经手那么多事情还能处理得有条不紊,我看的头都要大了。”
“阿云?”姜从宁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谢朝云,笑道,“也是,你如今都算是谢姑娘的嫂子了。”
两人上次在明月楼见面时,恰是谢迟遇刺后昏迷不醒的时候,傅瑶那时忧心忡忡,放了姜从宁的鸽子,眼下算是补了回来。她心情大好,甚至还喝了些酒。
“你说了这么些谢姑娘的事,那谢太傅呢,他待你好吗?”姜从宁忍不住问道。
傅瑶舔了舔唇角的酒,评价道:“算不上很好,但也不坏。”想了想,她又很是自信地补充了句,“会越来越好的。”
她喝得酒有些多了,话音里带着不自觉的笑意,眼中亮晶晶的。
姜从宁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不妙,连忙将酒壶挪得远了些,劝道:“不能再喝了。”
傅瑶将空了的杯子递到她面前,软着嗓子撒娇道:“再给我半杯嘛,我都好久没碰过酒了……”
姜从宁是知道傅瑶性格的,任她怎么撒娇,都不肯再给了,开玩笑似的威胁道:“你就不怕喝醉了,回去之后没法交代吗?”
傅瑶见撒娇无果,撇了撇嘴,抱怨道:“他才不管我呢。”
她与谢迟之间,只要她不去招惹,谢迟几乎就不会主动开口,俨然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她难得抱怨谢迟,姜从宁开解道:“谢太傅毕竟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他这样的性情,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如你这般热切的。”
傅瑶也清楚这个道理,长长地叹了口气,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听府中的老人说,等到有了孩子,夫妻之间的感情会更深些。”姜从宁随口道,“兴许等你有孕之后……”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傅瑶就更想叹气了。
姜从宁话说了一半,见着她满脸欲言又止,迟疑道:“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什么。”傅瑶咬了咬唇,用仅有的那点理智换了个话题,“不提他了,来同我讲讲你的亲事……”
虽然被姜从宁给拦了下来,但傅瑶仍旧有些醉了,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让人生出些困意来。姜从宁见她眼皮打颤,笑了声,向着银翘道:“带你家姑娘回府去吧,记得喝些醒酒汤再睡。”
银翘连忙应了,扶着傅瑶下楼,上了谢家的马车。
傅瑶虽又醉又困,但却并不闹腾,一路上都很乖巧地靠在银翘肩上闭目养神。银翘替她按捏着穴道:“快回到家了,姑娘觉着难受吗?”
明月楼离谢家并不远,乘了马车,不多时便到了。
傅瑶强打起精神来,扶着银翘慢慢地走着,小声道:“咱们悄悄的,也别要什么醒酒汤,若是让银朱知道了,她能念叨上半月。”
银翘哭笑不得:“这怎么瞒得过去?”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听从了傅瑶的意思,并没声张。
午后的正院静悄悄的,两人才到廊下还未进门,恰见着银朱从茶房出来。
“你去拦着,不要让她过来。”傅瑶在银翘背后推了一把,自己随即侧身进了房中,直接往内室去了。她原是想着直接借着午睡把醉意给熬过去,结果一进内室,便撞进了谢迟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