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片死寂。
闻衡怔怔盯着虚空的某一点,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连“伤心”这个本能都失去了,从天至地,只有茫茫的空白。
他以为阿雀被人带走已经是最坏的结果,却没有想到世事之酷烈残忍,永远不止一面。
从那天起就被他强行咽下的腥气再度翻涌起来,五脏六腑犹如刀割,闻衡呛了一下,捂着嘴猛咳数声,忽然感觉手心一阵温热,有什么沿着指缝滴答而下——
他低头一看,只见殷红血色如三九天里的梅花,一朵接一朵,团团盛放在他的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