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绑住(第4/5页)

元莞顿了顿,好像是这么回事,她忙停住手中的事:“我找东西罢了。”

“不出宫啊。”

不知怎地,元乔将最后尾音拖得很长,刺得元莞耳朵疼,她招手示意罪魁祸首过来。

元乔不知她何意,抬脚走了过去,提防着她突然出手。

元莞直接将人按在柜子上,冷笑着望她,笑意却不达眼底:“陛下过来出卖色相,我若不领情,岂非是不解风情。”

话音方落,不知哪里来的红绸直接将元乔眼睛蒙住,直接在后打了死结。

元乔眼前一片黑暗,伸手就想解开那层束缚,元莞捉住她的双手,“你现在可以解释为何瞒我。”

一面说,手一面由着元乔的臂膀往上攀去,最后落在她的耳畔上,恐吓道:“不好好说、不好好说……”

她顿了又顿,一时间竟没想到后续的措辞,索性道:“不好好说,明日就让你当个昏君,不临朝的昏君。”

语气显得极为凶狠,元乔却淡然道:“我做昏君,你就成了旁人口中媚惑君上之人。”

“ 我一废帝罢了,孤身一人,不怕闲言碎语,反是陛下清明的名声可就毁了。”元莞将人紧紧抵住,捉着她的手感觉不方便,眼睛上的丝带打了死结,又拆不下来。

元乔被她扯得手疼,挣扎了两下,手腕处就红得更加厉害了,“手有些疼。”

“你想好如何解释了吗?”元莞在殿内张望一阵,牵着她回床榻,随意扯了一截锦帐,将她手绑住,而后慢慢地将她眼上的红绸解开,徐徐凝视。

乍见光明,元乔略有些不适,脑海里想着如何解释,却见锦帐缺了一块,那块恰好在她手腕上,她无奈道:“闹过了。”

元莞有恃无恐,脱了鞋袜,就在她对面坐下:“陛下想好如何解释?”

“应该先问你为何盯着陆连枝。”元乔口中说着,手腕处也略微活动,希望可以解开。

然她的小动作未曾瞒过元莞。

元莞起身去柜子里摸索一番,找来一股端午用的五彩丝线,想而未想就给她接着绑上。

两层束缚,想必不会有事,得意的眼角微微向上弯了弯。

她复又爬上榻,伸手就要解开元乔腰间的束带,元乔微怒:“白日里,你且安分些。”

“我只是想同陛下躺着说罢了,届时陛下定会好好说话,不会欺我。”元莞慢慢地脱了她的外衣,可手腕被绑住了,就脱不下来,又是一重麻烦。

为眼前事所困扰,将兴师问罪的那套已然抛去脑后,在想着要不要解开丝绸之际,元乔开口了。

“这些事不大好听,我恐你会伤心,就未曾告诉你。”

“这个理由不错,陛下该知我脸皮素来厚,并不怕旁人指指点点。”元莞决定还是将丝绸解开,省去很多麻烦。

她醉心于此事,而元乔想的却是蓝眸之事。

元莞对蓝眸之事恐惧多年,哪怕见到生人都害怕被多看一眼,听到那般难听的话,怎会不在意。

“我知你在意自己的名声、你做什么?”元乔话未说完,就见她解开丝带后,绑于榻沿,她趁机将手腕要抽回,元莞动作比她快,都已经绑好了,而后淡然道:“陛下不看诗词,是你自己的错。”

元乔眉梢轻拧,极为不高兴。

“陛下要生气也无妨,我不怕你生气。”元莞悠悠回一句,而后亲密地靠近,舌尖略过她的侧颜,留下湿痕。

脱了外衫后,她才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开口:“那日去魏国公主府赴宴,我同陆连枝说过话之后,看见一影子,心中起疑,就让孤鹜去盯着,本想同你说,奈何天子事务繁忙,就一直耽搁下来。”

说完,唇角上扬的笑意充满调笑。

元乔已然无心听这些,注意力都在手腕上,见到是死结后就默然停顿下来,“此事多半是陆连枝故意透露出去,至于那抹黑影,也不好查,我欲将其父调离临安城。”

元莞不赞同:“此事只怕不会这么简单,且看看谣言之后会有什么,群臣手中没有证据,不会随意出声。”

“随你。”元乔听之任之,也没有多加反驳,视线紧紧黏在手腕处,示意元莞解开。

元莞装作没有看见,直接躺下,话语里极为正经:“再过几日,只怕临安城都晓得你我见不得台面的事,届时陛下如何面对,不如我离开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