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事业(第5/9页)

她以为纪齐宣不会这么对她的,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身体不适的她?他从来都是把她捧在手心怕化,对她关怀备至的细心男人,她甚至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纪齐宣有一天,会这么对她,见到她胃疼,就这么扬长而去?

她莫名委屈起来……

直到她听到上楼的踏步声,精神才渐渐好起来,心里竟有一丝雀跃,门终于被打开,只见纪齐宣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白底青花瓷的小碗。曾唯一一愣,纪齐宣面无表情的端着小碗:“起来。”

曾唯一老老实实地爬起来。

纪齐宣把小碗递给她,目光不善:“你不知道你有严重的胃寒?”

她不说话,低头看着手里的青瓷小碗,里面盛着枣红色的液体,平滑的表面在灯光下发着细碎的白光。这是一碗普普通通的老姜红糖水,温和散寒,适合她这胃寒之人。以前的每个夜晚,他总会在她刷牙前端上一碗给她,告诉她,这个能润胃。

不知为何,曾唯一觉得眼眶发热,她极力忍住,端着小碗,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糖水甜带着辛辣,曾唯一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纪齐宣见从来不哭的曾唯一竟然边喝东西边流泪,蹙了蹙眉毛:“不见效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曾唯一只是一味地摇头,却不肯说一句话。碗见底以后,曾唯一才抬起她那略显湿润的眼,她问:“纪齐宣,你说,以后我会不会能找到一个像你一样疼惜我的男人?”

纪齐宣愣了一愣,随后嗤笑一声:“你会的。”

是吗?那为何六年来,她始终寻觅不到?那些倾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只是想脱掉她的内裤而已!她认真地看纪齐宣,仿佛看见了以前那个腼腆不爱说话的未婚夫。她爹地以前对她说过:“你要找个比林穆森更好男人,我看好纪家那孩子。爹地不会看错的,他会是一个优秀的老公。”

所以,她的爹地之后才会那么放心地把她交给他。在她还没有和他正式结婚时,她就住进了他们的新房。她不懂得照顾人,他几次生病,她都是请私人看护来照顾,而每当她生病,守在床边的永远是沉默寡言的他。他刚硬如磐石,可惜,她不是蒲苇,她是蔓藤,努力攀附的是她永远比不上的大树。

何必呢?她曾一次次问自己,可始终得不到答案。也许就是因为她不是蒲苇,磐石的无转移,不会让她韧如丝。

曾唯一突然紧紧扑进纪齐宣的怀里,语气低落地说:“哪一天你不再疼我了,我希望你不要一声不吭,请告诉我。”她不想今天的感觉再来一次,真是糟糕透了。

纪齐宣没有回答,只是僵硬着身子,默默地垂下眼睑。

关心灵的经纪人通知曾唯一,试镜拍照安排在这个星期六的早上九点半。关于关心灵成为他们品牌Minico的事,纪齐宣并不知道,曾唯一也没有打算告诉他的意思,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星期六早上曾乾没有课,但是曾唯一给他报了补习班,平时都是纪齐宣送他去的。那天,曾唯一起得很早,不过还是比纪齐宣迟了一步。她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位是空的。她一边撩头发,一边下楼。

阳光明媚,透过透明玻璃折射进屋,纪齐宣一身西装革履,正在闲闲地看报,曾乾则坐在对面,用他那婴儿肥的小手握住叉子拨弄着盘里的煎鸡蛋。

也许听到了下楼的声音,曾乾抬起头来,见到难得不日晒三竿不起床的妈咪,惊喜过望:“妈咪。”

纪齐宣不禁眯起眼,把报纸合上。曾唯一拖着拖鞋走来,顺道揉了揉曾乾的毛发,再坐到一边,一手拄着脑袋,问:“有我的早餐吗?”

此时,菲佣正好端着托盘过来,上面大碟小碟装着英式早餐,曾唯一便迫不及待地开吃了!她一边吃一边看纪齐宣手里正在看的报纸,咦?这报纸貌似不是今天的?

突然,曾唯一僵住了,两个星期前,几乎每刊上都有关于关心灵的消息,其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便是关于她和超市巨亨朱孝明的“不伦之恋”。曾唯一偷偷瞄了纪齐宣几眼,见他面无表情,心里在打鼓。要是知道自己的旧情人这么堕落,他会怎么想?

由于她一时闪神,盯着纪齐宣看了许久还不自知。纪齐宣把目光瞟了过去:“我不是美食,不用这么看我。”曾唯一一下子回了魂,干笑两下,继续吃早餐,但食之无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