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寝(第5/8页)
系子这样思考着,感到有些扫兴,激情还没有完全投入,事情就完结了。
也许是自己思虑过度了……
系子想问问躺在一旁、尚未入睡的丈夫,今晚感觉怎么样。
他会说好还是不好呢?如果说不好,就向他道歉,毕竟主因在自己手术上。再说夫妻之间道歉也无所谓,总比各自闷着什么也不说好。
“喂……”
系子呼唤权之介。
“这次怎么样?”
权之介仰卧在那里,只把脸面转向系子。
“不太好吧?”
“没有以前好。”
权之介虽这样否定,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喂,明确地说,我也和以往不一样。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权之介沉默。
“也许是我做过手术的缘故。”
“不会的。”
“我已经感觉到啦,只是对不起你!”
“别乱想!”
“大夫还说没什么影响,净瞎说。”
“别当回事儿。”
“你不用安慰我!”
“……”权之介似乎无言以对。
“我已经不再是女人啦。”
系子说到这里,眼眶里溢出了泪水。
“我怎么就不行啦……”
系子把被子拉上来盖住眼睛,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她一旦哭起来,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系子颤抖着肩膀,由抽抽搭搭发展为呜呜咽咽,像个孩子般地哭泣不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系子发现自己已经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权之介宽阔的怀抱里。她用腿勾住丈夫,把整个面部紧紧地贴在丈夫温暖的胸膛上。
系子一边抽泣,一边用力地搂着丈夫。
“求求你,别离开我!”
系子尽管满脸泪水,仍在丈夫身上蹭来蹭去。
“你别离开我!就这样永远待着!”
“我不离开你,你休息吧!”
丈夫在系子头上方平静地说。
“只要你这样一直抱着我。”
“明白了。睡吧!”
系子像少女一样含情脉脉地点点头,在丈夫怀里闭上了眼睛。
五
说实话,那晚做爱,权之介并没有得到满足。
系子问他:“不太好吧?”他加以否定,实际是中途蔫了,这样说是恰如其分的。
系子当时顾虑术后的影响,权之介当时也是顾虑重重。
大夫说是术后不受影响,他怎么就在中途不行了呢?尤其在初始之时,自己粗手粗脚地动来动去,担心碰到妻子的伤痕。是不是妻子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在应付自己呢?他一直思来想去,没能全身心投入其中。
最让权之介扫兴的是进入妻子体内的那一瞬间,感觉碰到了发冷的东西。
这一点应该怎样表达呢?权之介也不太清楚。
总之,就觉得里面“冷”。
原先一进入妻子体内,总有种温暖和丰饶的充裕感。虽不同于快感,却有一种温柔,好像孩儿被拥在丰满的妈妈怀抱中。
这也许是人类回归原始的一种安乐感。男人在这种温暖的安乐中会更加坚强。
不知什么原因,系子术后的此次行房,这种感觉没有了。
动手术摘除子宫,那里面就会变得发冷吗?权之介弄不清楚根由。既然大夫说不会有变化,是不是自己有点过虑了?
然而,事实确是瞬间感到里面发冷,不是瞎说。因而本是积蓄的旺盛精力顷刻瓦解了。
做手术之前做爱,没有这种情况。并非是妻子那部位出类拔萃地好或能量特别地大,而是说它温和、柔顺,能够使权之介得到充分的满足。
然而,它不知不觉变得像冰一样发凉了。
假如确定不是权之介的错觉,那就可以认定是手术的原因。
做了子宫切除手术,女人哪儿会变化呢?权之介对医学是外行,搞不懂,弄不清,也许是那个部位也跟着变化吧。
还有一点,就是在行房过程中,系子的反应是既不强烈,也不反感,不能令人满意。
这是术后第一次行房,难有那种感觉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妻子也太令人扫兴了。他曾借着柔弱的灯光偷瞄了妻子一眼,只见系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简直像个偶人一样。
系子年轻之时,对性行为是被动且慎重的。生完孩子之后,性欲逐渐地旺盛起来。
三十过半后,她主动且频繁要求做爱,权之介都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