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第4/4页)

“说来也是。”

透并不讨厌爸爸,只是总觉得跟爸爸之间毕竟有点生疏,好像自己变得不会说话了似的。

“你还钓鱼吗?”

透想换个话题聊聊。

爸爸的胳膊支在桌面,显得粗壮有力。

“当然了。前几天还钓着了一条香鱼呢。”

爸爸右手的手背有个伤疤,听他说是小时候放烟花的时候烧伤的。

“是么。”

透觉得如果不是跟诗史说话,那谈话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只有跟诗史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能充分调动起语言的表现力。吃饭时也一样,诗史的存在就像一种神奇的力量刺激这透的食欲。

“怎么不吃呀?”

爸爸好像看出了透的心事似的问道。

“我吃着的呀。”

透说完,一口气喝干了小杯子里的啤酒。

过去爸爸还在家里的时候,大门附近的墙上总挂着一个匾额,上面的字在透看来就像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虫子一样。小时候,不知为什么,透总爱盯着那个匾额看。没想到陪着爸爸喝酒竟然勾起了透对过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