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之前世今生(第28/49页)

向纱褶子顺袋内取出淫器包儿来,先使上银托子,又用了琉磺圈,再捻了些“闺艳声娇”涂上了。

她还吊在架下,两只白生生腿儿跷在两边,等他,兴不可遏。

他并不肯深入,只是来回擂晃。

她一急,架上葡萄被摇落了。

她只得仰身迎迓,口中不住地叫:

“达达,快些进去吧,急坏了淫妇了!你故意这样来折磨我!……”

西门庆笑道:

“淫妇!你知道我的好处了?”

他这便一上手,三四百回,没棱露脑。只见潘金莲双目瞑息,微有声嘶。

葡萄架因剧烈抖动,滚滚绿珠,撒了二人一身,覆压挤捏,混作黏腻甜汁,不可收拾……)

单玉莲无力的手又抓紧了他。酥软了一阵又一阵。太恐怖了,堕落在何处无底深潭?他强大而且粗暴,又不知使了什么方法,她无法不扭动着来逃避,咬着牙,唉,怎么熬得过去?她的前世和今生都混淆了,她呻吟哀求:

“达达!你……饶了我吧……”

Simon命令她:

“看看我!”

单玉莲竟连把眼睛张开一线的气力也没有了。他兴奋地迫视着她的脸和反应:

“你有没有别的男人?”

她气如游丝含糊地道:

“——有。”

他问:

“如今你是谁的女人?”

单玉莲痉挛了,慌乱中伸手抓紧他,痴缠着他。思绪飞至前生,她还有谁呢?她只不过有他,眼前惟一可托付的人。她急速地叹喘:

“我是你的女人!达达!我是淫妇,你不要不理我,你要再入一点!呀——”

她舌尖冰冷,星眸惊闪地瘫倒了。

Simon人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乏力如死。

这一夜太长了。

一线曙光,映射在筋疲力尽的人身上。

单玉莲苏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惊而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一个非比寻常的地方。有个男人在身畔,但他是谁?

——就这样过了一夜?

四下一看,啊,一塌胡涂的战场,好似在地毯上造过,在鸦片烟床上造过,倚在墙上造过,站着坐着躺着……都造过。

她十分羞耻。

茫然地摇首,在太阳底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淫荡。还说过什么脸红的话没有?

她都不知该怎么办,只仓皇地收拾散了一地的杂物入手袋,乱扔乱塞。

不敢面对渐渐光明的白天。

一站起来,还带着麻痹的刺痛,双足一软,几不成行。

她看到一个疲累苍白而又俊美的男人躺在地上。她有点怅惘。

还是快走吧。

不要说再见。

大门轻轻地关上了。

晨光熹微中,她在楼下等的士,等了一阵,的士没来,反而有点时间,供她仰首望向顶楼,那藏春阁。她错了吗?欲挽无从了。

逃也似的,的士也不等。只急急孤身上路,在刺眼的阳光底下,回到自己的“家”去。

后来,Simon也醒了。

他也不喜欢太阳。

他没有白天,没有明天。

折腾了一夜,疲累而苍白,药过了,他也有点怅惘,外表的傲岸因未曾充电,真相大白。像个破落户。

昨夜那个婉转承欢的古装的美女呢?

她一走了之。

这么好的一夜,他开始有点眷恋,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感觉。她是谁?一个无端呼喊他,用令人心碎的声音呼喊他“达达”的女人,口齿不清,舌尖半吐,语无伦次的一刹。

到处都不见她影子。人不在,他悬空了。只爬起身,打开他的百子拒,又取出某一格中某些药粉来,用力嗅吸一下,直透中枢系统,方不致无所适从。惟一可靠的是“药”,他把一头长发都散落。多简单、原始,整个人high了,倚在鸦片烟床上,头向后仰,叹了一口气。

他很有点钱,也很有点名。

一九八一年自英国回来,开始到日本打天下。小角色。有一天,他见到一辑山口小夜子的写真,她像一条蛇妖似的,委婉伏在榻榻米上。横匾书着“坐花醉月”,他觉得这完全是他奢想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