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完美?(第4/7页)

就这样吧!把她从苦海中解脱出来,把她从孤独中解脱出来,十九岁的谭书林让人厌恶,二十六岁的谭书林至少不再让她讨厌。就这样继续,所有人都会开心这个结局,改邪归正的初恋,不用偿还的债务,安心的长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完美?

越快越好,越效率越好,早点和谭书林定下关系,就什么烦恼都没了。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只要放下身段,他一定会上钩,这法子有些卑鄙,但她不以为意。

抚慰她吧!她给他所有的权力,触碰爱抚她身上任何一个角落。她是如此孤独而空虚,带她去愉悦的最顶峰,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又能重新爱上他,幸福总会降临。

他进入的时候,剧痛令海雅皱起了眉头,这些年她始终单身,此刻他的骤然入侵让她像第一次一样疼痛难忍。她的手指紧紧嵌入他肩膀的皮肤中,咬牙无声地忍耐着他粗鲁的撞击。渐渐地,疼痛过去了,她刚刚尝到一丝甜头,却听谭书林喘息着呻吟一声——一切突然就结束了。

她刚刚蒸腾起的快感瞬间烟消云散,失落的空虚又一次抓住她,她喘着气,定定看着谭书林,他脸上飞快掠过一丝窘迫,却什么也没说,只迅速起身从茶几上抓了手纸擦拭。

海雅怔了半晌,最后也只能慢慢坐起来。

没有人说话,方才旖旎的气氛瞬间落至冰点,整个世界都变得尴尬至极。过了很久,谭书林有些结巴地开口:“我……太久没……抱歉……”

她应当温柔地抚慰他,说一些甜蜜的话,好让他忘掉这尴尬的沮丧。可她张开嘴,却麻木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用手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低声道:“我去洗个澡。”

她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骗子。

到了睡觉的时候,他们两人心照不宣地选了不同的房间。被施加了情欲魔法的时间过去,理智都回到了身体里,谭书林大概也觉得这关系来得太快,尴尬的完全不知如何交谈,只说了句晚安就关上了卧室的门。

海雅在客房的床上辗转难眠,沉睡数年的情欲被唤起,却没有得到释放,不知道是心理上的因素还是纯粹生理上的未满足,一种深刻的罪恶感正在吞噬着她,一直熬到凌晨12点多,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睡到一半,忽然感觉皮肤上仿佛有细小的火点在流窜,刺激着她沉睡的神经,突兀的愉悦令她发出含糊的呻吟,就此惊醒。

房门大开,本该在另一个房间睡觉的谭书林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床,正在对她为所欲为。睡袍被他撕扯得门户大开,这一次他不再急切粗鲁,像是品尝美味一样,将她的每一寸皮肤都细细咀嚼。

他正在亲吻她最脆弱娇嫩的地方,海雅发出一个惊叹似的呻吟,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依旧没有人说话,言语在这个时候是最无用的垃圾,一切都只需要行动。

退潮的情欲又一次汹涌而来,遍布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骤然蜷缩起来,颤抖的脚掌无力地搁在他的肩膀上,脚趾奋力地曲张着。下一刻,谭书林欺身而上,她被折得快要断开,可是却丝毫不觉得痛苦。

空虚的生命又一次被填满,高亢的愉悦呈几何倍数增长,海雅完全无法抑制地发出惊呼声。不要离开她!这绚烂的、活着的感觉,仿佛她不曾心如死灰,仿佛她不曾失去爱的能力。

谭书林渐渐游刃有余,到后来海雅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才停息的,他们从彼此略生涩,到全然放开地狂野,似乎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所有的动作和配合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久违的满足感令她最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海雅睡眼朦胧地在床头摸索着手机,身后早有一只手替她拿了过来,谭书林环着她,在她赤裸的肩膀上印下一吻,他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你妈妈早上打过电话了,是我接的,她知道你在我这里过夜了。”

海雅索性丢下手机,转身枕在他胳膊上,他们靠得那么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到他下巴上新钻出来的青黑色胡渣。她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动着,好半天才轻声说:“睡得好吗?”

谭书林将她的长发拨到脑后,一连串的亲吻落在她脖子上,他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从没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