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懂,布暖的恐惧无法言表。她被母亲强行拉上车,探着手哭成了泪人。哑着嗓子哀号,“容与,你说过的话不许食言。你要平平安安回来接我,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载止里等着你。”
容与笑着颔首,“去吧!我答应的事说到做到。”
他目送车轮滚滚往前飞奔,负手叹了叹——这丫头,倒弄得他也鼻子发酸。
笃笃的铁掌踏地声慢慢传来,汀州牵着马,和北衙几个将领接应他。他不言声,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鞭子破空一策,坐骑跃上黄土垄道,直往春晖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