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走得毫无牵挂,只剩辞官一条路。可那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朝廷决计不会答应。就算准了,早过了成婚的日子,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他有负罪感,对不起她。
她满怀希望地盼着他首肯,他却避开她的眼神不看她。她明白了,在他看来她还没有足够的分量,不值得为她放弃辛苦构建起来的一切。
她背过身去,带着防卫的姿势缩成小小的一团。他僵在那里进退不得,隔了好久方起身下榻,趁着天尚未亮离开了她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