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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怡,你猜我从哪儿回来?”嘉龄扬着睫毛问,那对眼睛生动明亮,流转着一份属于青春的醉意,“我刚刚去飞机场,送走了胡如苇。”“胡如苇?”她有些迷糊。

“是的,他说不惊动你们了,他去美国读硕士学位,要我代他问候你们。”

“你——终于放走了他!”湘怡叹息地说,“那是个好人。”

“我承认他很好,我也很喜欢他,只是不爱他,而爱情是勉强不来的,对不对?湘怡?”嘉龄坐了下来,用手托着下巴,有几秒钟的凝神沉思,“不过,胡如苇确实不错,几年来,我起码拒绝了他十次的求婚。今天在飞机场,他还忽然对我说——”她感动地住了口。

“说什么?”

“他说:‘嘉龄,你说你愿意嫁我吧,只要你说一句,我就把飞机票撕掉,留下来不走了!现在还来得及,嘉龄,你说吧!’”

“你没答应?”

嘉龄摇摇头,也有一份难言的惆怅。

“没有。他使我感动,但仍然没有让我爱上他,不过我哭了,我说希望有一天,我会爱上他,他也会从国外回来。于是,他上了飞机,飞机飞走了!”她耸耸肩,惘然若失地加了一句,“就是这样,这就完了。”

是的,完了,结束了。一段不成形的爱情。湘怡目送嘉龄走出去,知道她虽不爱胡如苇,也不无怅然的情绪。被爱比爱别人幸福,但愿爱人的人都能被对方所爱!望着窗外的云天,她不知道被她所爱的人怎能留恋几张扑克牌更胜过于满腹柔情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