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护 身(第3/5页)

钟原在一边多嘴:“不是吧!最近我们鬼吧里全是不要钱的服务生,那个和尚再加这个记者,苏财主,你真是万恶的封建主的典型,全都不要钱。”

平安心头一跳,虽然已经猜到了明朗也是在这里做服务生,可是,等确定下来,还是很窃喜,她愿意承认是为了工作,可不想承认有一半的原因也为了这个臭和尚,如果明朗知道的话,一定会得意到天上去的。

苏怡一听易平安说不要钱,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立马把招人的纸给扯下来,丢到垃圾桶里,高兴地拍着易平安的肩说:“没有关系,工作你慢慢找,这里管吃管喝,不会让你为难的。”

钟原在一边看着苏怡那副财主样,不由得为易平安和自己不平起来,给这种人打下手,真是可怜。

不一会儿明朗也来了,他在鬼吧里看到忙里忙外的易平安大吃一惊,然后说:“怎么了,大记者,你这么敬业难道也失业了?”

易平安一脸不高兴地不理他,只是卖力地擦桌子,好像可以从桌子上擦出一块金子来。

明朗看到易平安心情不好,向钟原打听,才知道易平安真的失业了。明朗忽然定定地看着钟原,好半天不说话。

他微笑着伸出手,拍了拍平安的肩,说道:“失业好,不失业哪里有时间谈恋爱?”

平安大窘,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低头道:“谈什么恋爱?哪里有恋爱?和鬼去谈啊!”可是一双眼却看着明朗的脚尖,明朗穿着拖鞋,那修长的脚趾真是好看。

明朗看着平安低头时露出的玉颈,头发往后梳着,露出的一双耳朵因为明朗的一句话而微红着,上面缀着一对珍珠耳环,分外显眼。

明朗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能接着打趣下去,一种熟悉又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居然会有伸手去摸摸她那个小巧精致的耳环的冲动,只是一个分神,他又恢复了正常。

爱情,他的爱情已经死了,想要重生确实不易。

钟原摸摸脸,然后说:“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是同性恋吗?我会害羞的。”

“哇,我就算是和尚,也不至于品位这么变态,就是同性恋,也不会看上你,不过我只是奇怪几天不见而已,你为什么会脸色如此之差,你是不是每晚都不睡觉啊!”

明朗心里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惊讶,因为钟原的印堂那里一团黑雾,看不真切,而且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累,他不知道钟原到底晚上在做什么,难道钟原也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钟原却甩手对着明朗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睡得有多香,脸色哪里差?我身体不知道有多好!”

其实钟原晚上并没有睡好,他只要一睡觉就会闻到那淡淡的花香,似乎总在半睡半醒中纠缠着他的心,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和外人说,别人会说他神经病,居然对一盆花产生了恋人一样的感情。

苏怡因为多了一个能干的帮手,一晚上坐在吧台里正正经经地摆起了老板的架子,也不用跑前跑后地倒酒收钱,有多余的时间瞎想,想来想去,就想到很久没有看到那个叫乔致轩的家伙,他跑哪里去了?他上次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别的意思?难道要一个女人主动打电话给他吗?

苏怡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全是这些东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给吸引住,那个男人好像总在她最不顺心的时候出现,又能给她带来很多温暖,现在她生意好了,日子也过得不错,这样的男人难道要像天使一样地消失了吗?

神啊!难道乔致轩就是上帝派来拯救苏怡在苦难中的天使,而不属于富贵的苏怡吗?

她低着头,拿着一杯酒,然后在那里像陈胜吴广般地自语道:“苟福贵,勿相忘。”

一个声音传来:“你又想不忘记什么呢?”

那声音如此熟悉,又充满了磁性,苏怡惊喜地一抬头,果然看到了黑暗的角落里坐着的乔致轩,已经对自己举起了杯,而且不轻不重地问了这一句。

苏怡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却没有发现钟原正黑着脸站在自己后面,钟原看到乔致轩的第一印象就是,那个人像一团影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舒服。

或者是因为对苏怡的关心让钟原有这样的反感,但他确实不希望苏怡和这样的男人走得太近,直觉告诉他,苏怡对面的男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