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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吧!”尔康马上呼应紫薇。
“快说!快说!两个大男人,也会神秘兮兮!”晴儿也不依。
小燕子奔过来,拉着永琪一阵乱摇,撅着嘴喊:
“快说快说!赶快说!神神秘秘,干什么嘛!”
永琪没辙了,大笑着说:
“我们在谈一颗小红痣!”
晴儿、紫薇、尔康都睁大眼睛,同时大嚷:
“小红痣?有还是没有?”
小燕子满脸通红,又跺脚,又扭身子,又笑。
箫剑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小燕子的肩膀上,神气活现的喊:
“再也没有怀疑了,这是我亲妹妹,有证据了!以后有人提出异议,我就……”
“你就怎样?你怎样?”小燕子大叫。
“我就……揍他!”箫剑大笑说,“你以为我要怎样?难道还能把证据拿出来?”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弯腰驼背。小燕子脸红红的,也忍不住笑。箫剑看着她,直到今天,才肯定这是自己的亲妹妹,眼里盛满了宠爱和亲情。
就在这一片温馨的时刻,只见街头有民众聚集,议论纷纷,个个唉声叹气,捶胸顿足。小燕子觉得奇怪,奔上前去,拉住一个老者问:
“你们在谈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伤心?”
“真是国家的不幸呀!”老者叹气,拭泪说,“皇后去世,我们还没什么感觉,可是,五阿哥去世,实在是太可惜了!”
永琪一听,震动无比,喃喃的问:
“五阿哥去世了?皇后也去世了?”
“是啊!”老者扼腕的说,“那位五阿哥,上次带兵打缅甸,从来不打扰百姓,打得轰轰烈烈……刚刚才封了荣亲王,年纪那么轻,咱们都指望他当太子,怎么就去世了?”
永琪怔忡着,愣了半晌,回头就走。大家听到皇后去世,个个伤痛。看到永琪走开,知道他尤其难过,赶紧追着他,小燕子就去拉他的胳臂。
“永琪,你是为皇后难过,还是为五阿哥难过?”
“都难过!”
“皇后早已油尽灯枯,早些走,也早点解脱!不知道容嬷嬷怎样了?”紫薇说。
“多半跟着去了!”晴儿深知宫里的嬷嬷,尤其像容嬷嬷这种人,都以“殉主”为荣的。她看着永琪,轻声说,“五阿哥的事,你也看开一点!皇上早就说了,要这样宣布!”
“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事,可是,这个宣布,也表示我和皇阿玛……不,是我和艾老爷之间,再也没有父子的关系了!”永琪叹息着。
永琪神色暗淡,众人的欢乐,也因这个消息而打住了,大家都难过着。
小燕子看着永琪,不禁歉疚心痛起来。都是为了她,他什么都没有了,那么好的一个阿玛,还有那么小的绵亿,他都丢下了!她真值得他这么做吗?她心里热烘烘,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挽住了永琪的胳臂,挽得那么紧,把他的手腕都快拉断了。永琪偏过头来看着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是一片义无反顾和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小燕子接触到他这样的眼光,这才体会到紫薇常说的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不,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肯与君绝!”
晴儿和箫剑的婚期定在半个月以后,大家决定采用小燕子的意见,用少数民族的婚礼形式,什么迎亲队、船队、火把晚会……全部上场,大家就开始积极的筹备婚礼,做衣服头冠饰物,布置船队,组织迎亲队伍……忙得不得了。尔康戒药以后,也需要一段适应期,正好借这一段忙碌,来治疗他偶然发作的“思药症”。
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在婚礼之前,大家找了一天,来到苍山上,祭拜方之航夫妇的墓,这是箫剑第一次带着小燕子祭拜父母,两人都有说不出来的激动。其他的人,也各有各的感动。大家站在墓前,只见墓碑上刻着:“先考方之航先母杜雪吟之墓”,下面刻着:“不孝子方严 媳晴儿 不孝女方慈 婿艾琪敬立”。
大家恭恭敬敬的把鲜花供品放上,箫剑回头对小燕子说:
“这就是我们爹娘的墓地,他们合葬在这儿,后面是苍山,前面是洱海,不论是人间还是天上,他们都结伴同行了!我猜,他们应该死而无怨!这块墓碑,是我前几天重新刻的,我把我们的名子都放上去了!来,小燕子,永琪,晴儿,让我们四个,给爹娘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