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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能去学士府,那儿有胡太医守着,有许多家丁、丫头服侍着,不少你一个!你去了他们更乱!老佛爷有句话是说对了,不能把天花传播到各处去!”

小燕子一听,老佛爷的话对了,大受刺激,跺脚大喊:“那你还在我身边干什么?老佛爷的话你没听见吗?这个房间不能进!我的身边不能碰,我从头发到脚趾,都是不干净的……”

小燕子话没说完,永琪把她一把抱住。

“好好好!你不干净!你把所有的病毒都传染给我,要害天花,大家一起害!”

他说完,就一俯头,炙热的吻住了她。她一惊,想挣扎,但是,他的胳臂那么有力,她怎么挣扎得掉?她还想说话,但是,他的唇堵着她的,她还怎么说话?她不动了,被动的站着,然后,手臂一勾,勾住了他的脖子,融化在他的热情里。窗外,知画带着桂嬷嬷,震动的看着这一幕。

东儿病倒,金琐立刻奔到学士府,她要侍候紫薇,照顾东儿。但是,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小的一个才满周岁。那个会宾楼,又是市中心的地区,平常人客众多,紫薇怎么能允许让金琐涉险,万一传染给她的两个孩子怎么办?更不能让这个病传染到整个市区去,立刻就义正辞严的把金琐赶回去了。柳青知道紫薇都是对的,夫妇二人,除了着急以外,只能大力提倡消毒运动,带着许多伙计,不只消毒会宾楼,把市区的街道,也一一洒上石灰水,还挨家挨户,教导消毒的办法。

几天过了,东儿的病,却越来越沉重,这天,已经陷进昏睡的状态,嘴里喃喃呼唤着额娘奶奶,脸上开始冒出了红疹。紫薇和尔康都熬了几天,衣不解带。福伦和福晋,虽然不能进病房,仍然在大厅里照顾一切,和太医研究病情。整个学士府,又要消毒,又要照顾病人,个个都筋疲力尽。

“娘……娘……额娘……奶奶……”东儿意识不清的喊着。

紫薇和尔康立刻扑了过去,紫薇一迭连声的说:

“娘在这儿,东儿,哪里不舒服?东儿……东儿……”见东儿不应,急摸东儿的头,抬眼看尔康,“烧得像火一样,怎么办?那个冷帕子,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如果烧不退下去,会不会烧坏脑子呢?”

尔康拼命绞着冷帕子,不断的送了过来,去取代东儿头上的帕子。

“胡太医说,这个发烧,只能靠东儿的生命力来挺过去!不过,胡太医已经配了最好的药,宫里的药材都拿来了,吃了可能会好些!至于发烧,主要是病没好,我们给他不断换帕子,总可以让他舒服一点!”

奶娘和丫头秀珠,在一边帮忙。秀珠不断提了干净的开水进来,把脸盆里的脏水换掉。秀珠叮咛着:

“额驸,格格!又该洗手了!胡太医说,你们要不断的洗手,免得传染啊!还有被单!奶娘,我们先把被单换掉,拿去煮,干净的在这儿!”

紫薇就抱起东儿,奶娘和秀珠赶紧换床单,换棉被,换枕巾……把一切可以换的,全部撤换,抱出去煮的煮,烧的烧。紫薇抱着东儿,对尔康急急的说:

“你快去洗手!我等会儿再洗!”

“洗了,马上又会弄脏,这样洗手有用吗?”

“不管有用没用,你去洗就是了!”紫薇着急的说。

尔康赶紧去洗手。床单换好,奶娘说:

“现在要把小少爷的衣服全都换掉!”

奶娘和紫薇就手脚麻利的给东儿换衣服。东儿断断续续的哭着,呻吟着。脏衣服全部丢进了木桶里,秀珠提着木桶出去。

门外,福晋急急的捧着熬好的药碗过来。

“药来了!药熬好了!”福晋伸头进来喊,“紫薇!胡太医亲手熬的药,他说,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喂进去!”

尔康一眼看到福晋,着急的跺脚。

“额娘!你让别人送进来,你不要过来!传染了怎么办?”

奶娘接过药碗。福晋急忙后退,含泪说:

“是是是!我这就去洗手,去消毒!”

奶娘捧着熬好的药到床前来,说:

“格格,你把小少爷抱起来一下,我来喂!”

紫薇抱起孩子,奶娘就喂药。一汤匙的药汁,吹冷了,送到东儿的唇边。东儿哭着,挣扎着,就是不肯吃药。紫薇着急,哀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