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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一抬头,有力的说:
“小燕子根本不是箫剑的妹妹!”
“什么?”太后惊问。
尔康定定的注视着太后,面不改色的说:
“当初从南阳回到北京,我就去访问了静慧师太,师太亲口告诉我,这是一个误会!如果您不相信,尽管找静慧师太来对质!因为小燕子认了这个哥哥,快乐得不得了,我才没有揭穿,让他们将错就错!”
紫薇惊看尔康,只见他抬头挺胸,满脸坦荡,说得煞有其事。
太后震动的睁大了眼睛。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尔康在千方百计救小燕子和永琪!她又何尝不想救永琪呢?她沉思着,忽然有了主张,抬眼看尔康:
“如果小燕子不是箫剑的妹妹,或者可以救小燕子一命!我放掉你们两个,你们回家去,在你们父母面前,一个字也不要提!尔康,你赶快去找那个静慧师太,我要把事情弄明白!”
“是!”尔康赶紧回答。
太后盯着二人:
“假若我保守秘密,放掉小燕子和箫剑,你们两个,愿意跟我合作吗?”
尔康和紫薇交换了一个视线,尔康就急忙点头说:
“是!只要您保密,放掉他们,任何条件我们都接受!”
太后就对两人坚定的说:
“你们要说服小燕子和永琪,让永琪娶知画!”
紫薇和尔康大震,双双惊跳起来。
“啊?娶知画?”
密室里的四个人,形容憔悴的坐在墙角,紧张的等待着。尔康和紫薇,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永琪看了看门口,满怀希望的说:
“他们已经去了两个时辰了,我想,这是一个好兆头,他们离开得越久,表示他们越安全。老佛爷总要顾虑福家的关系吧!”
箫剑不语,神色凝重,晴儿痴痴的看着他,心神恍惚。小燕子已经冷静下来了,坐在那儿,思前想后,泪眼汪汪的看着箫剑。忽然说:
“哥!告诉我爹和娘的事!爹到底为什么会被处死?他犯了什么错?”
箫剑看了小燕子一眼,不说话。
“你还不说吗?眼看我们的死期也快要到了,你预备让我到死都糊里糊涂吗?”
箫剑神情一痛,晴儿叹了口气说:
“箫剑,我也很想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保密的必要了!”“是的,没有保密的必要了!”箫剑抬眼看着小燕子,说不定,大家都死到临头,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他说:“其实,我断断续续,差不多把爹娘的事,都告诉你了。上次我们去的观音庙,就是当初的方家。当时,爹在做官,常常和二三好友,聚在一起吟诗作对,爹被捕,就是为了一首打油诗,诗的内容是‘闻道头需剃,人皆剃其头,有头终需剃,不剃不成头。剃自由他剃,头还是我头,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那时,满人剃头、汉人不剃头的风波早就过去了,居然还有人告诉皇上,说‘剃自由他剃,头还是我头,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几句话,有反抗意识,是叛国,是谋逆!”
永琪不禁脱口惊呼:
“这首‘剃头诗’,在民间传播得非常广,人人会背,原来是你爹作的!”
“就是!我想,爹当初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人要置他于死地。爹被捕下狱,我们的娘,开始到处奔走,花了无数的银子,希望能够营救。娘做错了,那些贪官,收了娘的银子,还告娘一状,说她到处贿赂,家财万贯,养了整个叛党!官司越演越烈,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消息传来,爹被判斩首,抄家,还连累了帮过忙的亲朋好友,都纷纷下狱……”
小燕子痴痴的仰头看着箫剑,听得入神。箫剑继续说:
“我娘得到消息,立刻把我们两个,分头送走……据说,直到行刑那天,娘还希望有皇上的特赦令,最后,特赦令没到,在官兵的‘杀无赦’声中,娘亲眼看着爹的人头落地!她给爹收尸之后,就放了一把火,把我们方家的房子,烧成平地……据说,她穿着一身缟素的衣裳,站在烈火之中,喊着爹的名字,用方家祖传的剑,自刎而死。据说,那晚,方家的大火,烧得整个天空,都像血一般的红!”
箫剑一口气说完了,眼神深邃悲哀。小燕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听得痴了。永琪、晴儿都听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