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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紫薇表现得那么好,皇阿玛显然已经太喜欢她了!我们都知道她是皇阿玛的骨肉,紫薇自己也知道,可是,皇阿玛并不知道!”

尔康倒进一张椅子里,大大地呻吟了一声。

“这正是让我胆战心惊的事啊!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马上把真相说出来!”

“不能‘马上’说!小燕子现在树大招风,敌人太多!一个不小心,她就会脑袋搬家的!皇额娘一定会把国法家法,通通搬出来,置她于死地!我们要想个法子,让小燕子和紫薇双双拿到一个皇上的特赦令,准她们两个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免于死罪,然后再说出真相!”永琪说。

“这个‘特赦令’哪有这么容易!皇上从来没有发过这种命令!”尔康喊。

尔泰深思起来,眼睛里燃着光彩,声音里充满信心:

“唔,不一定很难。这次‘微服出巡’,就是一个机会!大家朝夕相处,如果她们两个表现得好,我们乘机打边鼓,说不定会成功!我觉得,紫薇和小燕子都各有功夫,让皇上不喜欢都难!有希望!有希望!”就充满信心地看永琪和尔康,“你们两个,是‘关心则乱’,我现在最超然,最理智,你们听我的,没错!”

尔泰说得神采飞扬,尔康和永琪都看着尔泰,不禁跟着尔泰兴奋起来。唔,这次的“微服出巡”意义重大!可是……

“可是,小燕子还没背出《古从军行》来,怎么办?”永琪忽然大叫。

“我们大家想个办法,帮她忙,让她快读快背!”尔康跳起身子。

“快读快背?”永琪沉思。

几乎是毫不耽搁,三个臭皮匠就来到了漱芳斋的小院里。

永琪拿着一把长剑舞得银光闪闪,像一条光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好看得不得了。紫薇和小燕子,带着所有漱芳斋里的人,围着观看。看到那把长剑像是活的一样,时而凌厉,时而柔软,大家都看得叹为观止,小燕子尤其赞不绝口。永琪一面舞剑,一面随着剑的动作,念着《古从军行》: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葡萄入汉家。”

永琪舞完,大家掌声雷动。小燕子看得兴高采烈,永琪就再示范一遍:

“这样拿剑一路往上劈,叫做‘白日登山望烽火’;这样回剑一扫,叫做‘黄昏饮马傍交河’;这样刷刷刷刷舞过去,叫做‘行人刁斗风沙暗’;这样咚咚咚咚连续震动,叫做‘公主琵琶幽怨多’!来,小燕子,我们先练这四句!”

小燕子高兴极了,兴致勃勃地喊:

“这个好玩!”

尔康递了一把剑给她,她就舞了起来,一边舞,一边念着: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大家欣喜,又叫又跳,喊着:

“学会了!学会了!她会了!”

“这个方法有用,是谁发明的?”紫薇笑着问尔康。

“这叫做‘穷则变,变则通’!因材施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尔康说。

小燕子忘了下面的句子,喊着:

“下面是什么?”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永琪边舞边教。

小燕子的剑,舞得呼呼作响,嘴里大喊:

“皇上刁难风沙暗,公主背诗幽怨多!”

尔康和紫薇面面相覷。

“她还会改词?”尔康惊问。

“有进步,不是吗?”紫薇说。

尔泰听得直摇头,苦着脸说:

“只怕‘皇上听了脸色暗,公主禁足幽怨多’!”

永琪毫不懈怠,也毫不泄气,继续舞着剑。

“这一招是‘野营万里无城郭’,这一招是‘雨雪纷纷连大漠’!这一招是‘胡雁哀鸣夜夜飞’,这一招是‘胡儿眼泪双双落’!”

小燕子的剑,越舞越有模有样了,眉飞色舞,连刺好几剑,喊:

“野人……野人怎么啦?”

“不是‘野人’,是‘野营’,你心里想着,你这一路的剑劈过去,把一万里的敌人都杀死了,连城市啦,乡村啦,都没有了!”尔康着急,想尽方法帮忙。

小燕子又劈又刺又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