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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说:“我们为威廉编了一个故事:他希望在临死之前到斯图布斯港看看,那是他先祖殖民的地方,”贝尔说,“运气好的话,威廉将被带到那里,跟盖茨15一起。如果不行,那盖茨15就一个人去斯塔布斯港。”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量人会这样做,”盖茨15说道,“你又不在乎金钱和政治。”

“你错了,”贝尔说,“我爱钱。”

“那她又是为了什么呢?”盖茨15号问道,扬起一个拇指朝卡桑德拉指了指。大家齐刷刷地看着卡桑德拉,她的脸一下子热起来。“她也跟你一样是为了钱吗?”

“我……我一分钱都不会要。”她说。

“这艘新型飞船,难道你不想分一杯羹吗?”盖茨15涨红了脸,问卡桑德拉。

“我想靠近偶人主轴,”她说,“科研人员还从未近距离接触过通天轴。”

“卡桑德拉和我不一样,”贝尔说,“她是有史以来最有本事的量人之一。她会对偶人虫洞的内部进行测量,让远征军能够借助这些数据来导航。远征军通过的速度会很快,而通天轴的内部拓扑结构可能会很复杂。”

盖茨15摇了摇头,“你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一个科研项目?”

卡桑德拉看了看贝尔,又看了看偶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总比为了钱要好。”她说。

“我不是为了钱,”盖茨15说道,“我是为了要回家。”

“那我们做这事的原因相同。”卡桑德拉说。

这场简报会很快结束了,卡桑德拉走的时候没有再看贝尔的眼睛。她不认识他了。他现在……世俗、虚伪、拜金。要不然就是他没有说真话。他曾说自己和她一样,非常想要那些数据。他们要做的是前所未有的尝试。他们要去接触到通天轴的内部,这件事从未有量人做到过。他到底对谁讲的才是真话?也许他对谁讲的都不是真话。

(1)在分子生物学里,一个蛋白质可能为了执行新的功能而改变形状。每一种可能的形状被称为构象,而在其之间的转变即称为构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