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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样!你大脑中储存的有关伍尔坎思想融化观点的部分可能已经被激活,而且,到最后,在通常不相关联的诸如碎肉饼和伍尔坎的食品项目的观点之间将不会有突然的联系,而正是这种新的连接导致了笑的反应。”
“但是,独自一人时,我们通常不笑出声来,”萨卡说。
“对,是这样。我认为,社会性的笑与内心的笑所服务的目的不同。瞧,突如其来的连接可能令人好笑,但是它们也可能令人尴尬——大脑想,它是不是在正常运转。因此,当其他人在一旁时,大脑发出一个信号,如果它得到的是同样的信号,大脑就放轻松了;如果不是,大脑就会不安。那就是为什么人们说到‘你难道没听明白?’时感到那么急切的原因。他们迫切地想解释笑话,而且,当其他人没有发现笑话好笑时,他们实际上会感到沮丧。这就是情景喜剧需要预录笑声的原因所在。它不是告诉我们某件事好笑;相反,它是为了使我们确信,我们被自己发现好笑的东西逗乐了,我们才是正常的。预录的笑声,不会使愚蠢的喜剧变得更滑稽,但是,能够使我们放松,它的确能使我们更好地领略更滑稽的喜剧。”
“但这与死有什么关系?”彼得问。
“它与死全都有关系。寻找新的连接是死亡留下来的所有东西。从青春期开始,我每过几分钟就会想到性,但是我现在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性冲动了,真的,而且我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对性那么着迷。那时,我对食物也很感兴趣,总是想下次该吃什么,我现在对这些一点都不在乎了。惟一能引起我兴趣的事情就是寻找新的连接,追求的惟一东西就是幽默。”
“但是,有些人并没有太多的幽默感。”萨卡说。
“我能够想像的惟一一种地狱,”“心灵”说,“就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穿越永恒:没有被正在建立的新连接感到激动,没有用新的方式看事物,没有被经济学、宗教、科学和艺术的荒谬逗乐。你想想,会觉得这非常非常好笑。”
“但是——但是上帝呢?”
“没有上帝,”“心灵”说,“至少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上帝,有一些事情并不需要等你死后才能发现,想想非洲成百万的儿童正在饿死,两万人在加利福尼亚大地震中死去,每个地方都有人在遭受折磨、蹂躏和谋杀,自然而然,世界上显然不存在那么一个人在时时守护我们。”
“这么说,那就是死后生活的样子?”彼得问,“幽默?”
“幽默也没有错,”“心灵”说,“没有痛苦,没有苦难,或者没有欲望,只有许许多多迷人的新连接,许许多多的幽默让你发笑。”
罗德·邱吉尔拨通了那个神奇的号码,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音乐。
“谢谢你打电话给‘食物食物店’,”一位女士在电话另一头说。
“请问,我可以接你的订单了吗?”
罗德想起了过去,那时“食物食物店”及其创始人总是先问你的电话号码,因为他们通过电话号码才能在数据库的索引中找到相关信息。如今有了来电显示,接听电话后,拨电话人的记录会自动显示在计算机屏幕上。
“好,请吧,”罗德说,“我想要一份跟上个星期三晚上一样的东西。”
“中等熟、带低热量肉汁的烤牛肉、烤土豆、蔬菜杂烩和苹果派。对吗,先生?”
“对,”罗德说。从在“食物食物店”预定食物开始,他就仔细地查看过他们在网上的成分单,只选择那些对他服用的药物不会有干扰作用的食物。
“没问题,先生,”接订单的人说,“还要点别的东西吗?”
“不,就这些,请。”
“你总共要付七十二美元五十美分。用支票还是现金?”
“请用我的威世信用卡。”
“卡号?”
罗德知道那个妇女的显示屏上有卡号,也知道她必须问号码,这是安全预防措施。他报了卡号,然后,估计到她要问的下一个问题,他还报了卡的到期日。
“非常好,先生。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十八分。半个小时内你的晚餐将送到,否则免费。谢谢你光顾‘食物食物店’。”
彼得和萨卡坐在镜像公司的午餐室。彼得在喝一罐低糖可乐,萨卡喝着纯正的可乐——他只有在与彼得分享同一罐饮料时才会喝含热量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