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八 第七章 谁是祸首(第3/4页)

的南山长身而起,喝道:“酒菜有毒,不要慌乱。”

闭上眼睛的吕世清猛地睁开俊目,怵然道:“此毒非常阴损厉害,竟令我无法提集真气把毒迫出来。”

任俊低声向寇仲和徐子陵道:“我也无法提集真气。”

舒丁泰霍地起立,戟指独坐一隅的阴显鹤厉喝道:“只你一个人没沾过酒菜,还不是你弄的手脚,快把解药拿出来。”

阴显鹤脸容不动,若无其事的道:“若毒是我下的,现在会先掌你一个嘴巴,再把你们全部碎尸万段。”

寇仲和徐子陵真的大吃一惊,堂内数阴显鹤武功最是高明,若连他也无法提气把毒驱走,此毒的厉害,已达骇人听闻的地步。

舒丁泰忽然雄躯剧震,跌坐回椅内。

的南山缓缓坐下,显示出较舒丁泰深厚的功力,但坐起来亦成问题的可怕事实,却令人更为震撼。

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帮会强徒,人人像斗败的公鸡般,脸如死灰。

没有人晓得接踵而来的命运。

帅爷化颤声道:“酒和菜都没有毒,我刚以银针试过。”

众人目光往寇仲等人投来,阴显鹤既然同样中招,自以寇仲这三个人最有嫌疑。

寇仲和徐子陵是堂内没有受毒素影响的人,他们的长生气是百毒不侵的。当年沈落雁在荥阳想毒害他们,结果无功而还。他们要为任俊或骡道人解毒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在众目睽睽下,别人将会因此晓得他们没有中毒,而他们不出手的更重要原因,是想把下毒的人引出来,待他自动露山原形。

寇仲苦笑道:“正如阴兄所言,若毒是我们下的,现在既已得手,就该动刀子杀人,免致夜长梦多。”

阴显鹤沉声道:“毒是从冲灯或火炉燃放出来的。”

众人恍然大悟,不过悔之已晚,贻恨刚才没有趁能起身行走时,把灯火弄熄,现在却辨不到日常这种简单容易的事。

这名副其实的毒计确是非常歹毒,在这密封的空间内,众人避无可避,全体中招。

贝晨分颤声色厉的喝道:“究竟是谁下的毒,给我站出来。”

人人你眼望我眼,疑神疑鬼,情势诡异至极点。

炉内的木柴像催命符般“僻僻啪啪”燃烧着,每过一刻,众人体内的毒加重一分,这想法像万斤重担般紧压众人心坎。

堂内一阵令人颓丧难堪的沉默,就象施行极刑前的肃静。

娇笑声响起,本是风骚淫荡的声音在这时刻却变得无比刺耳。

众人骇然望去,本倒在吕世清脚下的骚娘子盈盈俏立,还伸手摸吕世情脸颊一把,得意洋洋的道:“奴家站出来啦,少帮主打算怎样处置奴家?”

包括寇仲和徐子陵在内,人人目瞪口呆,怎都想不到下毒的是骚娘子,她肯定不是会家子,所以没有人对她生出防范的心,因此着她道儿。其他伙计仍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舒丁泰反吁出一口气,道:“骚娘子你真棒,还不拿解药来。”

众人闻言,无不愕然。

骚娘子来到他身后,笑道:“解药来了。”

人人眼睁睁瞧着骚娘子从袖内取出一把锋利的蓝汪汪的淬毒匕首,只是舒丁奉看不到。由于相隔太远,寇仲和徐子陵亦来不及阻止事情的发生。

骡道人姜是老的辣,大叫道:“舒丁泰,谁是崔望?快说出来。”

舒丁泰愕然不解时,背心剧痛,发出一下震贯大堂的临死惨呼,未有机会回答已毒素攻心,仆倒东面,弄翻酒盂菜肴,当场毙命。

骚娘子脸色如常,若无其事的收起匕首,笑道:“道长太小视奴家的用毒本领啦。”

师爷化颤声道:“明早我们大当家来时,骚娘子你如何向他解释?”

骚娘子把娇躯移到师爷化身后,搂着他脖子凑在他耳旁道:“奴家昏述不醒,那晓得发生甚么事?最妙是多了阴公子和傅分子他们,奴家大概会安排你们来一场激烈的火并,几败俱死,想想都觉有趣。”

的南山沉声道:“谁在背后指使你?”

骚娘子放开吓得差点失禁的师爷化,移到旁边的空桌悠然坐下,俏目盯着闭目运功、不发一言的阴显鹤,没有回答的南山的质询,柔声道:“蝶公子少费气力,若现在把四个璧炉弄熄,你没有半个时辰,亦休想把奴家的十绝毒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