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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娅:是的。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伯劳是……会是……一个构造物,是不是?一个创造出来的东西,内核创造出来的东西。
伊妮娅:没错。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它将是一个奇特的混种构造体,融会了内核的技术、缔之虚的能量,以及一个真实人类的赛伯人格,是不是,伊妮娅女士?
伊妮娅:是的,上校。的确是这样,而且不单单只有这些。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伯劳将会被内核创造出来,但是,后来它又会变成另一些……力量……实体的仆从和化身,是不是?
伊妮娅:是的。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事实上,伊妮娅,你觉不觉得,在这场争夺人类心灵的战争中……在这场如同四维象棋一般在时空中来回跳跃的战争中……伯劳就如一枚卒子,属于敌我两方……各方?
伊妮娅:是的,上校……但不是卒子。或许,是马。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好吧,是马。那么,这匹严重变种了的马,即是赛伯人,连接着缔之虚,通过基因塑造,DNA改造,经纳米技术改善……它最初的人格,是一位战士,是不是?或许正是这场千年游戏中的一位敌手?
伊妮娅:你一定要知道答案吗,上校?再没有比精确看透一个人的……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轻声)一个人的未来?死亡?命运?我知道,伊妮娅,布劳恩·拉米亚的女儿,我的朋友。打你还未出生前……打我和你母亲穿越海伯利安的千山万水,前往目的地,等待我们自己和伯劳的最后命运之日起,我就知道,你已经带上了这些可怕的确定性,看到了那些可怕的景象。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是多么困难,伊妮娅,我年轻的朋友……比我们这儿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困难。我们中,没有一个人可以支撑如此重的负担。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自己的这个命运。我相信,我为这场战争事业所付出的多年的努力……过去多年和未来多年的努力……让我有权知道这个答案。
伯劳,是不是基于一位人类战士的人格而造?
伊妮娅:是的。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是我的?在我战死后,内核势力……或者别的什么力量……将会把我的意志、灵魂、人格注入到这个……怪物体内……接着通过水晶独碑,送它逆时间回到过去?
伊妮娅:是的,上校。你的部分人格……只是部分……将会注入到这个被称为伯劳的生命构造体中。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大笑)但我还能在战斗中打败它?
伊妮娅:是的。
费德曼·卡萨德上校:(笑声愈发高昂,听上去诚恳自然)苍天在上……安拉在上……如果宇宙有灵魂,那就是讽刺的灵魂。我杀死了敌人,而他正是我自己。我吃下了他的心,他却变成了我……我变成了他。(几分钟的沉寂。树舰“伊戈德拉希尔”号已经调了个头,我们正重新朝生物圈星树的巨大弧线靠近。)
瑞秋·温特伯:伊妮娅,我的朋友,挚爱的恩师,多年来我一直聆听你的教诲,从你身上学会了许多,但是,有一个很大的谜团一直困扰着我。
伊妮娅:什么事,瑞秋?
瑞秋·温特伯:通过缔结的虚空,你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他们是我们这个宇宙之外的其他有感知种族,他们的记忆和人格在缔之虚的媒介中回荡。在共享你的鲜血之后,我们中有一些人已经学会聆听这些回荡声音的细语之声……聆听所谓的狮虎熊的声音。
伊妮娅:瑞秋,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之一。总有一天,你会清楚地听到这些声音,同样,你也将学会聆听天体之音,并走出第一步。
瑞秋·温特伯:(摇头)伊妮娅,我的朋友,我问的不是这个。这个谜团,是那些……异人……那些狮虎熊派到我们人类空间中的那位观察者,或是许多位观察者……他们会研究人类,并汇报给那些遥远的族类。这位观察者……或是这些观察者……的确存在?
伊妮娅:是的。
瑞秋·温特伯:他们可以变成人类、驱逐者或是圣徒的样子?
伊妮娅:瑞秋,这位观察者,或是这些观察者,并不会变形。他们自愿以某种凡人的体态,来到我们中间……就如同家父是一个凡人,但也是一个赛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