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第5/10页)

「电话,老板。」

「安妮,波拉克那边有人找你。」

「不,是从达拉斯打来的。」

「反正我不接。」

「她让我告诉你,找你的人叫贝基。」

「怎么不早说?」朱巴尔匆匆跑出房间,在电话屏幕上看到了韦桑特夫人的脸,「贝基!见到你真高兴,姑娘。」

「嗨,医生。我看了你的表演。」

「如何?」

「观众全给你攥在手心里,真是专业极了,医生。你没生成双胞胎,对演讲这行真是一大损失。」

「这可是很高的评价呀,贝基。」朱巴尔脑筋转得飞快,「不过导演这出戏的却是你,我只是兑现罢了。还有,可兑现的东西多着呢。该付你多少,尽管说,贝基。」

韦桑特夫人皱起眉头,「你伤了我的心。」

「贝基!谁都可以拍手欢呼,但真正的赞美只存在于一堆柔软的绿色钞票里。付账的是火星来客,相信我,他出得起。」哈肖咧开嘴,「我自己能给你的只有一个吻和一个拥抱,抱得你折了肋骨。」

她放松下来,笑道:「我还记得你告诉我教授一定会好起来的时候,是怎么拍我屁股的——拍得我浑身舒坦。」

「我肯定没做过这么不专业的事吧。」

「你知道你做过,而且还不是那种慈祥的拍法。」

「或许当时你正需要那种治疗。我已经放弃拍人屁股了——不过为你可以破例。」

「你敢不破例!」

「而你最好赶紧想个数,别忘了多加几个零。」

「医生,收费的法子很多,不一定要急急忙忙数钞票。你注意过今天的股市吗?」

「不,股市动态还是别告诉我了吧。过来喝一杯如何?」

「嗯,还是算了吧。我答应了,呃,一个相当重要的客户,保证今天会随时待命。」

「明白了。贝基,如果今天就签字画押,股市刚收盘就动手,也许对大家都有好处。这方面,星象有没有什么预示?」

她若有所思,「我会好好看看星象的。」

「去吧。还有,记得来看我们。你会喜欢那孩子的。他古怪透顶,却又像偷吻一样甜美可人。」

「唔……我会来的。谢谢,医生。」

他们互道再见。朱巴尔发现纳尔逊大夫已经把迈克领到一间卧房里检查了身体。随船医生一脸困惑。「医生,」纳尔逊道,「上次见我的病人离现在不过十天。告诉我,他上哪儿弄了这么些肌肉的?」

「哦,他拿了张优惠卷,从《发情:雄壮男人的杂志》上弄来的。你肯定看过那个广告,教你怎么从一个九十磅的小东西变成——」

「医生,拜托!」

「干吗不去问问他?」

纳尔逊问了。迈克回答说:「我想出来的。」

「没错,」朱巴尔附和道,「他『想出来』的。他刚到我那儿的时候——就是上个星期——简直一团糟,瘦巴巴、软绵绵,脸色苍白,活像是在哪个山洞里长大的——说不定真是这么回事。所以我告诉他,要他长点儿肌肉。他就长了。」

「运动?」纳尔逊有些怀疑。

「有时游点泳。」

「他看上去就像在健身房里流了好几年的汗,游几天泳不可能有这种效果!」纳尔逊皱起眉头,「我知道迈克可以控制所谓的『不随意肌』;但那是有例可循的。而这个,我真要以为——」

「大夫,」朱巴尔温和地说,「为什么不承认你无法灵悟?」

纳尔逊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穿上衣服,迈克。」

过了些时候,朱巴尔私下向「胜利者号」的三位官员吐露了自己的心事。「财务这头其实不难:只要把迈克的钱袋扎紧,让人知道没法弄到手就成。就算迈克死了也没用,因为我告诉道格拉斯说,迈克一死,托管就结束了;但是孔和其他人却从一个通常情况下十分可靠的消息来源处——也就是我本人——听说了一个谣言:据说,只要迈克一死,道格拉斯就会取得永久性的控制权。当然,要是我能使魔法,我会把那孩子剥得干干净净,一个子儿也不剩。那——」

「为什么,朱巴尔?」船长打断了他。

哈肖瞪大眼睛,「你很有钱吗,船长?我指的是富有。」

「我?」范特龙普哼了一声,「我有我的薪水,今后还会有笔养老金,一幢抵押出去的房子——再加上两个上大学的女儿。我倒想富富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