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子阴之西(第23/29页)

小曼仍不管不顾地紧抱着他。后来,两个就这样拥抱着移到灯开关旁,关了电灯。小葛掰开小曼的手,把自己的上衣铺在瓷砖地面上,小心地把小曼放倒,除去她的衣服。

小曼对许剑凄然说:你可以想象得到,我是怎样盼着后边的癲狂。但那次做爱,我一生的第一次作爱,却非常平淡。小葛知道自己做得不好,非常自卑,嗒然若丧。我想可能是他太累了,装修房子够折腾人的。我没有埋怨,把他搂怀里安慰:没关系,你累了,等结婚那天咱们再疯。

新婚之夜有了第二次,这一次同样淡而无味。他并不是阳萎,而是没兴趣,有点迫于无奈不得不干的味道,根本谈不上激情。

小曼没有埋怨他,也不好意思请教医生,就自己看了一些医书。书上说丈夫的性能力与心理因素关系很大,妻子的埋怨和鄙视只会加重病情。小曼对他好言抚慰,到顾大姐那儿讨来各种偏方为他进补,可惜一直不见效。这事弄得她郁郁不乐,心中烦燥。没想到这辈子碰上一位软塌塌的丈夫,根本无法慰解她的饥渴。

说到这儿小曼激动起来,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认了,嫁鸡随鸡,从一而终,不管怎样,总算有个男人在身边,解不了渴也能润润口,我并没打算去找野男人。但后来我发现,原来他的性欲很旺的,只不过是指向别的地方!

不久她发现,这位对夫妻房事没啥兴趣的新婚丈夫有时躲在厕所里,闩上门鼓捣半天。作为新婚妻子,小曼不好追问,只把疑惑埋在心底。有一天她半晌偶然回家,发现厕所里有动静。这次厕所门没锁死,她悄悄推开一条缝,往里一看,大吃一惊,里面咋会有一个半裸的女人!再仔细看,她几乎气死和羞死。原来那不是什么半裸女人,正是她的丈夫。小葛赤着身子,戴着乳罩,一条女人内裤扒到膝盖上,正在玩弄生殖器。地下还摆着一面镜子,肯定是为了自我观察。

小葛做得很投入,丝毫没发现门外的窥视。接下去的举动让小曼大吃一惊:他把一根有绳环的绳子套在暖气管铁钩上,再把脖子套进绳环里。小曼初时以为他是想上吊,几乎喊出来,但随后发现这根绳子并没在铁钩上拴死,而是搭在铁钩上,绳端挽在他的右手中。小曼按住心跳,看他如何往下做。葛玉峰用右手拉住绳子,身体慢慢沿墙滑下去,这样身体的重量就挂在绳环上了。

小曼其实完全不了解“自淫性窒息”的知识,但从小葛的神情中猜到了八八九九。小葛的身体软塌塌地挂在绳环上,右手则拉紧绳子,这样就达到片刻的窒息和晕厥,由于人体内部的某种连锁反应,导致精液狂喷而出,产生极度的快感,其阈值远远超出正常的性行为。同时,晕厥之后他的右手自动放松了,颈上的压力随即消除,人也就清醒过来。

这一连串程序做得非常熟练,达到专业化水平了。

在那位自淫者处于晕厥状态时,小曼惊慌地冲进去救人。但这时小葛的全套程序已经完成,瘫坐在墙根,地下一滩精液,脖子上挂着松松的绳套,脸上那种极度过瘾的神情实在令人作呕。他闭着眼,久久沉浸在快感中。等他睁开眼,猛然看见妻子就立在面前,极度震惊极度鄙夷地瞪着他!这一瞬间的对视彻底改变了两人的生活。小曼说,从这时起,葛玉峰作为一个男人在她心目中已经彻底死了。旧日的池小曼也死了,新生了一个荡妇。既然自己的丈夫是这么一个东西,她干嘛要为他守住自己的身子?

那会儿小曼照丈夫脸上啐了一口,哭着摔门而去。当天她就找了司机邵强。邵强的工作是在各个库房里倒货,和小曼接触较多,早就垂涎她的美貌,一直在向她献殷勤,但小曼除了由着他说几句风话外,没让他得过手。这次她只用飞过去一个眼风,邵强就欣喜若狂地把她带到家里。小曼说,那也是她第一次尝到真正的性爱。

此后她也做过认真努力,想挽救与小葛的婚姻。她和小葛有过一次苦口婆心的谈话,把他用于自淫的女人内衣和绳套剪碎,铁钩也卸掉,扔到垃圾箱中。她还捺住心中的厌恶,主动让丈夫做爱。但是不行,别看他自慰时雄纠纠的样子,一挨着妻子就阳萎,比过去更不如。弄到最后总是惹得小曼失去耐性,把他臭骂一顿,赶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