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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陛下。我有妻子和两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婿。”

“很好,你会过得非常舒服,会喜欢你的新生活,葛鲁柏。你将待在室内,葛鲁柏,远离室外的天气,像个真正的川陀人。”

“陛下,念在我本是安纳克里昂人……”

“我想过,葛鲁柏。在皇帝眼中,所有的世界都是一样的。就这么决定了,这个新工作是你应得的。”

他点了点头,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对于刚才这场施恩的表演,克里昂感到还算满意。当然,他应该还能从此人身上多挤出一点感激和谢忱,但至少这件工作完成了。

比起解决基础公共设施故障的问题,这件事要容易得多。

克里昂曾在一时暴怒中,宣称无论任何故障,只要能归咎于人为错误,犯错的人就该立即处决。

“只要处决几个人,”他说,“你无法想象人人会变得多么小心。”

“启禀陛下,”谢顿则说,“只怕这类独裁行为不会达到您所预期的结果。它或许会逼得工人罢工,而陛下若试图强迫他们复工,就会引发一场叛乱;您若试图以军人取而代之,将发现他们根本不懂如何操作那些机器,所以故障的发生反倒会变得频繁得多。”

难怪克里昂转而处理园丁长的任命案,并且感到是一大解脱。

至于葛鲁柏,他望着逐渐走远的皇帝,在极度惊恐中不寒而栗。他将要失去呼吸新鲜空气的自由,将要被关在四面墙壁筑成的牢房中。然而,他又怎能拒绝皇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