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6/10页)
“那些东西的其中一分子吗。才不是!我知道你的意思。黑暗邪教的追随者,他们称自己的‘净观教会’的侍者”。
“他们用另一个名字。有时他们自称‘天狼教会的狼人’。”我苦涩地笑了。“名称如此相似,真难倒了我,难道这不搞笑吗。”我停下来,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
“你是指乔治娜?她是其中一个吗?”
“我不想谈论她,”我平静地说。
“我研究过。狼人的法语是卢戛欧。你知道拉丁名词卢帕斯就是狼的意思。这个词被认为是来自古法语的一个词,意思是‘狼人’。这种替换意义,最有可能是法语里的沃尔夫演变而来,意思是‘人形的狼’。”
“这招很聪明。大多数人都不会意识到这是另一个敌对的教会。这让他们得以暗示自己是那个兄弟会的。然而到现在我一个天狼教会的人都不认识。也不一定,我想我的祖父曾是成员之一。不,我知道他是成员,可他已经死了,我没见过教会其他人。”在我看来,艾谢伊可能是成员之一。“你是吗?”
“不不不。我只是一个历史学家。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家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家慈也是。”
“哦。”
我们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接着她打破沉默。“我从没遇到这两个教会的人。在这之前我的人生都非常无聊。”
“你的童年怎么样?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独生的。我觉得,我真的被宠坏了。”
“我不这么认为。我遇到过许多被宠坏的女人,你不像,你体贴又善解人意。”
“在图书馆里的我可不是。”
“我对那张纸的事可是挺厚脸皮的。你很可能以为我在和你搭讪。”
“啊,中文怎么说来着,你是说在挑逗我?”
“对。”
“对。”她脸红了。“我对男人没什么经验。曾经认识过一些,尤其在大学里,但我总不耐烦。我想是因为自己期望太高。”她紧张地笑了笑。
“宪兵!”我小声说,握住她的手。
“噢!”
她小手摸起来有点冷,几乎和她戴的金属戒指一样冰凉。宪兵走在马路对面,经过我们时,我走得离她近一点,宪兵并没有注意我们。
“跟我说说你吧。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告诉她童年在海格特公墓的事,很久没见面、靠电话联络的两个姐妹,参军和在军情六处的日子,以及在保加利亚的生活。我告诉她自己怎么和露丝相遇,还有当公务员的日子。最后,告诉她露丝和我发现的雕像,以及它们如何从一个爱好变成一门生意,再到如今成了生死攸关的东西。
我讲完这些后,她的手臂轻轻收回去,我都忘记自己还挽着她,她说“我们回酒店吧,我累了。”
“好的。”
***
房间就在一楼,她打开窗户后,我拿着手提袋悄悄爬进去。这里空间大而舒适,还配套浴室。她在床上打盹时,我洗了个澡。
我出来时只围了一条毛巾在腰上,她还躺在床上,带着一个顽皮的笑容。“到我了。我刚刚已经冲了一次,但我喜欢每晚泡个澡。”“是的。我看到这房间有淋浴间和浴缸。”
我倒在有软垫的僵硬椅子上,一只脚晾在一边把手,闭上眼睛,我真的筋疲力尽了。
“醒醒!”艾谢伊轻轻地摇我。“我都洗完一个小时了!我叫了客房服务,他们会送些咖啡来,已经快到了,所以你最好躲浴室里。”“什么声音?”我听到敲击的声音。
“风,窗户上有根树枝。你睡着的时候起风了。”
服务生走后我走出洗手间,穿戴整齐的艾谢伊正忙着弄托盘里的咖啡。白瓷托盘上放着可爱的小糖碗和奶油,我觉得酒店服务比我预期的要好。
“要是有柴火就更棒了。”艾谢伊说。
“好吧,能想象得到,反正这里很暖。”
“是的,但天气在变冷,感觉到了吗?”
我听到淅淅沥沥的雨温柔地落在玻璃窗上。“你觉得是暴风雨吗?”
“可能。要糖吗?”
“一颗,谢谢。”
“奶油?”
“好的,谢谢。”
“你听起来像一个小男孩!”
“这不公平。我还没有清醒过来呢。别占我便宜。”